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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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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赵小皮根本顾不得自己的脑袋,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达达!

    起身一转头,空气中弥漫着的气息加上眼前的画面让赵小皮不愿相信那是真的!

    达达赤身裸体的仰面躺在地上,呈一种十分不雅的姿势。她那洁白的肤色和身下的鲜血强烈的充斥着赵小皮的神经!

    此时的赵小皮感觉自己的头在随着自己的心脏一跳一跳的!

    “达达!……达达!你……起来……!”已经预知到不详,赵小皮的眼泪一波接着一波,地下室的黑暗让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

    “人呢!快来人!来人啊……啊……”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声的呼喊,可喊了几声过后他又平静了下来。

    “不!不!这一切都能挽回!达达!我……我回到昨天去救你,这样一切都不会再发生了!”

    想到这,赵小皮动了动已经麻了一半的身体,他想找一个好一点的角度睡上一觉,这也许是他唯一的办法了。

    阴冷、潮湿加饥饿根本不是他睡不着的理由,达达才是!

    只要一闭眼,赵小皮脑袋里全部都是达达的身影!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放电影一样在他的脑袋里播放,挥之不去。

    “不!不!这些不是真的!想别的事情!赵小皮你个王八蛋!都他妈怪你!要不是你过分的自信哪会出现这种事情?”

    ……

    不断地自责和辱骂并不能让他睡着,现在的赵小皮感觉自己好像被放在平底锅上煎,锅下面的大火和烧红的锅底让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不不不……谁来救救我啊,爹!娘!不要让儿子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啊!求你们了!”

    ……

    悲伤、痛苦加痛哭还真是一个力气活,赵小皮反复的求爷爷告奶奶还真把自己给累的睡着了。

    ……

    再次醒来的赵小皮在迷糊间头上还能隐约的感觉到痛,下一刻意识一清醒,他就迅速的坐起了身!

    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糜烂的气息,他看到的依然是达达的洁白和鲜红!

    “不!……不!这不是真的!”

    ……

    再次的痛苦过后,赵小皮开始后怕起来,并不是看到达达的尸体让他害怕,是他感觉到刚才醒来的一瞬间真的是“昨天”!

    “我究竟是晕了多久?”再次侧头看向达达的尸体,赵小皮的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兄弟,我对不起你!”

    ……

    经过反复的折磨,赵小皮一次又一次的努力让他彻底的崩溃!跟他预想的一点都没有错!他醒来所重复的是达达已经死去的场景!

    这个事实在告诉他,他晕了两天!

    彻底绝望的赵小皮已经放弃了抵抗,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救援!

    先前反复重复“昨天”的时候,他甚至想到了死亡!

    “呵呵,如果我停止了重复昨天,是不是不光是对达达的放弃?也是对自己呢?别人怎么可能发现这个地方呢?我是不是要被活活的饿死?”

    接下来,赵小皮满脑子都在假设人临死时候的场景。

    “都说人在绝望中死亡是最痛苦的,我赵小皮却认为不然,我无父无母有什么好牵挂的?”

    “我如果真的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吧?活着是不是永远活在自责当中?”说话间,赵小皮又转头看了看达达的尸体。

    “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咬牙闭眼间,赵小皮瞬间想到了沈青,那是他的遗憾也是这个世界对他的唯一的温柔。

    “青儿,如果有机会,我真想亲口对你说声,我爱你。”

    这句话一出口,赵小皮的脑海里马上浮现了沈青那摇曳的身姿,仿佛她也在很认真的对他回应着那句:我爱你!

    眼泪从眼角留下来的那一刻,赵小皮耳边传开了一声响!

    紧接着,刺眼的手电光无情的照射了过来。

    “他妈的,来啊!把老子也杀了吧!我做鬼也要为我的兄弟报仇!”

    “别紧张,我们是警察,是来救你们的!”

    听到这句话,赵小皮表现出来的并不是惊喜与感动,相反此时的他突然愤怒的如一头红了眼睛的豹子!

    “别碰她!都给我滚!……”

    赵小皮的怒吼把突然涌进地下室的警察们下了一跳!

    他们之间有一位警察却没有理会赵小皮的怒吼,脱下外套盖在了达达的尸体之上!

    赵小皮的目光瞬间移到了哪位女警察身上,身为女警察她更能切身的感觉到赵小皮为何发火。

    “你们来晚了!晚了……”女警并没有避讳赵小皮的目光,她从那愤怒的目光里分明看到了委屈与不安。

    “放心吧,一切都过去了!刘!赶紧把伤着抬走,看看还能不能抢救一下。”

    女警这么说无非就是想安慰赵小皮罢了,当赵小皮被扶着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还不忘安慰一句:

    “放心吧,她会没事的!”

    “谢谢……谢谢……”赵小皮面无表情的重复着。

    ……

    很快,赵小皮就做了笔录,这些无关紧要的情节就像被他大脑过滤了一样,自己说了些什么,骂了些什么他都没了印象。

    此刻躺在床上的他望着卧室的天花板一言不发,他怕兄弟的责问也怕达达父母的拷问,关掉手机的他只能这么躺着。

    “当当当!”一连串的敲门声让赵小皮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他以为敲门的不是刚男就是达达的父母!

    “小皮,你在么?我是青姐,我忘了带钥匙,你在家么,帮我开一下门。”

    也不知为何,听到是沈青在叫门,赵小皮马上感觉到身心都得到了解放。

    沈青拎着大包小裹的一进门就被赵小皮突如其来的一抱给吓傻了,手里的拎的东西也散了一地。

    沈青刚想发火,就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颤动,赵小皮哭了!

    也没问原因,沈青顺势松开了手中其余的袋子,一手扶着赵小皮的后脑勺一手拍打着他的后背道:

    “一切都会过去,你别忘了还有我在你身边呢!你虽然无父无母可你有姐……”

    沈青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小皮给强吻了,苦涩的滋味,惊愕的感觉一瞬间爬上了她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