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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绿色的茶水白烟袅袅，透出阵阵清幽香气。
周筱蝶替顾凡倒了一杯茶水，撇了撇嘴眉梢轻挑着，干脆利落的说道“顾先生，我可直接将人带来了，见一面也不容易，长话短说开门见山如何”
“本当如此。”顾凡自然没意见，虽然张宗林的出现超出了意料，但本人在场无疑是更好。
一直沉默的张宗林沉了沉眉眼，也开口道“陆五爷欺人太甚，如今是要请顾先生帮个大忙了，报酬方面，顾先生尽管提就是。”
顾凡闻言轻笑了声，不加遮掩的道“我不认为张大帅和五爷是敌人，破坏你与法国方面的军火交易，于他有何好处”
“话虽如此，陆五爷却实实在在这般行事了，近来我又与英国方面接触，恐是又要生变。”张宗林眸子里面透露着深寒，声线略带隐怒。
“大帅可有想过，此事并非五爷的意愿。”顾凡轻抿了一口茶水，语速不疾不徐，他抬眼看向张宗林，嘴角微微一抿，沉声道“恐是有人想要坐山观虎斗，偏生有些事情五爷进退维谷，不得不从。”
张宗林能统帅整个东北军阀，自然不是没脑子的人，顾凡的话意有所指他也察觉到，或者说他原本也有此猜测，可如今放在明面上的，确实是陆境安与他为敌。
如今时局混乱，东北战事将近，若孤立无援如何抵挡得住大军压境，他对金陵政权还抱有侥幸之心，因而并不敢明目张胆的作对。
明知真相，却不得不难得糊涂
顾凡见他神色便知其心中所想，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低微下来“大帅有苦衷我也知，只是何不暗度陈仓”
“暗度陈仓”四个字一出，张宗林猛地凝神盯向他，良久才低笑出声“顾先生可真敢想。”
“只有敢想，才敢做。”顾凡眼帘微垂，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是他想到的最有可能解开困局的法子，他想要试一试，就是不知张宗林肯不肯按他的路线走。
张宗林喜怒不形于色，面上不动如山，内心却微微有些意动，只不过这事情说也简单做来难。
“此事容我考虑考虑，陆五爷那里，顾先生就有把握”张宗林手按在桌沿起身，突然饶有兴致的问了句。
“我会竭尽全力。”
顾凡嘴角噙着一丝笑，他明白今日的会面就要到尾声，起身的瞬间问出了一直放在心头的疑问“如意巷，陆五爷与东瀛人大起冲突，到底是何缘故”
听到这个问题，张宗林目光微微闪了闪，诧异的说“你不知道，如意巷是陆五爷曾经置放大烟的仓库，这隐秘的地儿不知怎么被东瀛人发现了，如今已经华海滩尽知，大烟怕是早已经转移。”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顾凡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他面上依旧维持着平静，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如此，就此别过。”
出了这间屋子，外头老板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孤本，顾凡付了银钱出书局，坐在汽车后座，一阵心神不宁。
陆境安，竟真有大烟生意，那所谓的“仙丹”，也是指大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