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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子兮却仍然摇头。
“不清楚，自从《追梦》两个星期前上映之后，夏凡导演就不见了踪影，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其实白子兮对夏凡的这种刻意回避是有些能够理解的，因为林芊雪毕竟是对夏凡有知遇之恩。
毕竟如果不是听说了林芊雪会出演这部电影的话，白飞飞无论如何也不会自降身价去和是夏凡这样籍籍无名的导演合作。
更不会让这部电影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
所以现在夏凡对白飞飞避而不见，白子兮也完全能够理解。
白飞飞冷笑，“这个时候倒是跟我玩起了饮水思源的那一套，林芊雪在晚上被人诋毁的时候倒是不见她站出来为林芊雪说上一句话。”
电视屏幕上反反复复播放的场景不是别的，就是从夏凡的摄像机里录下来的内容。
没错，夏凡没有因为林芊雪的失踪而放弃电影的后期制作，她甚至把火灾的实况都完完全全地保留了下来。
电影其他的部分都已经完成的差不多，至于结局，夏凡让白飞飞饰演的女一号对林芊雪饰演的盲女的结局一笔带过，也算是保留了电影的完整性。
“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好了，既然她这么不识相，毁掉就好了。”
得不到就毁掉，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她会不懂？
白子兮低着头皱了皱眉，不过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白飞飞的目光扫过会议室里这些给她卖命工作的人，可是这些人却全都低垂着头，尽量避免和白飞飞对视。
本以为白飞飞就要发火，或者是警告他们什么，可出人意料的是，白飞飞竟然笑了。
“不过是一个帮不上什么忙，还只会惹麻烦的小透明而已，毁了就毁了好了。
但是，你们最好给我记住，我白飞飞这里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如果再被我发现你们领着薪水，浪费我的资源却又什么事都办不成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白飞飞阴冷地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去，立刻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她的目光在会议室里转了好几圈，这才突然发现苏墨竟然不在这里。
“苏墨呢？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在哪里？”
白飞飞皱着眉，显然是对苏墨的缺席十分不满。
“我回来了。”
苏墨好不容易突破那些记者的层层包围，回到会议室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白飞飞正想发火，却被苏墨给打断了。
“管莹莹的事情大家务必引以为戒，从今天开始，无论你们在什么样的场合被问及到管莹莹的事情，不要急于撇清关系，也不要表示同情。
一定要张弛有度，要悲愤，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就当做给你们的考验，如果有人敢在媒体面前给我出丑的话，立刻给我把解约书签了，离开这里。”
不愧是帝都的金牌经纪人，苏墨三言两语就把管莹莹的这件事情给漂亮地解决完了。
这下，所有人都不会对这件事情付出过多的关注，因为在这个圈子里，知道的越少，才能活得越久。
在所有人的脸上都看到了想要明哲保身的神色之后，白飞飞挥了挥手，让他们先离开。
唯独留下了苏墨。
“你今天去了哪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是在回到公司之后才知道的，你这个金牌经纪人是干什么吃的？”
白飞飞实在是有些生气了。
想起自己在门口的时候被那些记者团团围住，她打从出道到现在，还是第二次经历这样的场面。
苏墨神色凝重地站在白飞飞的面前。
“飞飞，我现在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处理，所以原谅我不能再继续站在这里了。
我刚才说的话你记住，在管莹莹这件事情上千万不要给我去急于撇清关系，在有正式的采访之前不要回答记者的任何看法。
我会在近期筹备出一个记者见面会，所有的问题都留在那上面去回答。”
苏墨的话快到中间甚至都没有明显的停顿，这样的焦急，让白飞飞也被苏墨给搞得紧张兮兮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急事要去处理？”
苏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去见，按我说的做，飞飞，这段时间不要去接任何的工作，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苏墨一边嚷嚷着一边后退，那副样子看上去简直就像是有条狗在后面一直追着他的屁股咬似的。
“苏墨最近有出差计划么？”
一直到苏墨的身影消失在这个办公室里，白飞飞才有些茫然地问站在自己身后的白子兮。
白子兮的脑子里迅速地搜索了一遍苏墨这个关键词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没有。”她告诉白飞飞。
“那他这样急匆匆的到底是要去干什么？”
白飞飞打从心底觉得苏墨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太过诡异了，可又说不出哪里诡异。
……
半岛酒店的咖啡厅里。
“苏老师，你迟到了。”
林芊雪坐在位置上，端着手里精致的咖啡杯，满脸微笑地看着苏墨。
苏墨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一直到坐在林芊雪的面前还是没能平稳下来自己的呼吸。
一旁的服务生想要把菜单拿来给苏墨点份喝的，林芊雪却是挥了挥手。
服务生恭敬地退了出去。
林芊雪倒是也不着急，神色平静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苏墨，一张脸上噙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你找我来干什么？”
苏墨有些紧张。
毕竟他是在林芊雪失踪的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才加入了白飞飞的工作室的，林芊雪带给他的成就自然也跟着他一起到了白飞飞的手里。
所以现在，他之于林芊雪，应该是叛徒一般的存在。
和他对穆霆骁的意义一样。
林芊雪看见苏墨如此紧张的样子，不由得抿嘴轻笑了一声。
“苏老师，别紧张，我只是很久不见，想要跟你叙叙旧而已，顺便再因为莹莹的事情跟你道个歉。”
林芊雪越是客气，苏墨额上的冷汗竟然就越多。
他咽了口口水，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苦口婆心般地劝慰道。
“芊雪，你不是飞飞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