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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坦白身世,蜜里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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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凉枭起初以为杜晓瑜真的只是因为恐高腿软而站不住脚,等偏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昏迷过去了。

    脸色一变,傅凉枭再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拦腰把杜晓瑜抱起来,下楼以后避开众人朝着仁济堂跑。

    贺云峰早就得了杜晓瑜邀请,说今天不坐堂,去外头玩,已经把铺子里的事情交给了抓药的伙计和吴大夫两人,正准备出去凑热闹,就见傅凉枭抱着个人急匆匆往这边来。

    那怀里的人儿昏迷不醒,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面上显出几分不正常的干红来。

    贺云峰定睛一看,那人可不正是杜晓瑜么?

    出去玩的心思瞬间没了,贺云峰抬脚迎上去,急促地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傅凉枭蹙眉道:“先别问那么多,赶快安排厢房。”

    贺云峰蓦地瞪大了眼,“你……你怎么突然会说话了?”

    傅凉枭已经没了耐性,回头看了呆愣愣站在原地没动的贺云峰一眼,那眼神里冷得过分,贺云峰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这才拔腿往后院跑,快速收拾了一间厢房出来。

    傅凉枭小心把杜晓瑜放在床榻上,看向贺云峰,面无表情地说道:“给她诊脉。”

    “哦,好。”贺云峰仍然沉浸在傅凉枭突然会说话这件事的震惊中,恍惚地回答了一声,之后轻轻掀开杜晓瑜的衣袖。

    不等他有所动作,傅凉枭已经先一步往杜晓瑜手腕上盖了一条帕子。

    贺云峰看了傅凉枭一眼,见对方不管是周身的气息还是脸上的表情都跟他之前见到的“阿福”十分不同,心中满是疑惑,却也知不是时候开口问,只好把所有的疑问压回去,专心给杜晓瑜诊脉。

    “如何了?”过了一会,傅凉枭问。

    贺云峰道:“我医术浅薄,只能看出杜姑娘是中暑所致,要不,我去前堂请吴大夫来看看吧!”

    “嗯。”傅凉枭坐下来。

    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离开过杜晓瑜,哪怕是跟贺云峰说话,一门心思也都是放在杜晓瑜身上的。

    不知道为什么,贺云峰总觉得自己对今天这个“阿福”很是畏惧。

    站起身,他急急忙忙去了前堂,不多会把吴大夫带来。

    吴大夫到底是经验老到的医者了,心态比贺云峰沉稳,诊脉也是不急不躁,片刻后才收回手,断言道:“杜姑娘是因为操劳过度再加上中暑,身子受不住才会昏倒的。”

    说完,吴大夫又看向傅凉枭,有些欲言又止。

    傅凉枭道:“吴大夫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吴大夫跟傅凉枭接触不多,并不清楚傅凉枭原本不会说话的事,因此并没有哪里觉得不妥,只是沉默片刻,“老夫有句话,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们,杜姑娘年纪还小,纵使再有千般本事,也得注意休息调养身子,还这么小就操劳过度,很容易落下病根的,等以后老了,恐怕日子不安生啊!”

    傅凉枭深邃的眼眸紧缩起来。

    贺云峰悄悄扯了扯吴大夫的袖子,吴大夫叹了口气,两人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傅凉枭坐下来,望着床榻上昏睡过去的人儿,她平躺着,小脸上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病态红,嘴唇也有些干涩,纤长而卷翘的睫毛垂落,在眼睑下方落下小扇子一样的阴影,呼吸声轻不可闻,越发显得她憔悴可怜。

    傅凉枭紧绷着脸,心中又是懊恼又是自责,这是他心爱的姑娘,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累到病倒。

    ——

    杜晓瑜醒来的时候,见到傅凉枭就坐在床榻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她嘴唇动了动,感觉嘴巴里苦得很,不禁皱了眉,轻声嘀咕,“这是给我灌了多少药啊,苦死了。”

    知道她怕苦,傅凉枭早让静娘准备了糖糕,听到她嘀咕的声音,把盘子端了过来,声音很是轻柔,“饿了吧?来,我喂你。”

    杜晓瑜身上没什么力气,整个人懒洋洋的,眼瞅着屋里没其他人,索性也不拘束了,就着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口,吃得十分满意,“是静娘的手艺吧?”

    傅凉枭没回答,只是等她吃完又递过去继续喂,直到她摇头才肯停下来。

    “筱筱。”放下盘子,傅凉枭认真而严肃地看着她,“你昏倒了。”

    杜晓瑜呵呵笑着摸了摸脑袋,尴尬道:“应该是中暑,不妨事的,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吴大夫说,你是累倒的。”他清俊的脸上满是不忍。

    杜晓瑜有些错愕,“怎么可能呢?我打小就没日没夜地干活,从来没累倒过,今儿不过是天太热了,再加上去了酒楼法或许有些荒唐,不过她相信,他们这两年的情分是在的。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的亲生爹娘是谁了吧?”杜晓瑜歪了歪脑袋。

    “其实你早就见过他们了。”傅凉枭缓缓说道,似乎是怕她突然反应过来而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举动,那双眼睛一直专注地看着她。

    “早就见过了?”杜晓瑜仔细想了想,又问,“什么时候见的?”

    “上次去京城的时候。”

    杜晓瑜一下子呆愣住了。

    上次去京城,她只去过两户人家,秦家和杜家。

    很明显,她不是秦家的孩子,那就只能是杜家的了。

    “是……是杜家吗?”她喃喃地问,为什么她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呢?

    傅凉枭抿唇,“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事实就是如此,你是杜家大院里的五姑娘。”

    杜晓瑜惊得瞪大了眼,“那要按你这么说,杜三爷便是我亲爹了?”

    “是。”

    杜晓瑜捏紧拳头捶了一下床,有些气愤,“他是不是一早知道我的身份了?”

    傅凉枭想着,以筱筱的脾气,若是直接告诉她所有的实话,她肯定会怪杜程松瞒着她而不肯回家,索性就把所有的锅往自己身上背,半真半假地回道:“知道,不过,是我让他不准跟你相认的。”

    听了这话,杜晓瑜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过了好久才幽怨地瞪着他,“好啊,你们一个两个都来算计我,都想看我被蒙在鼓里被耍得跟猴儿似的团团转是吧?”

    说完,冷哼一声,把自个蒙在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不想理他。

    傅凉枭看着床榻上把自己裹得蚕蛹似的人儿,往前凑了凑,哄孩子似的柔声哄道:“本来就中暑,要再这么睡,非得再昏过去不可,筱筱乖,快出来,我跟你细说。”

    “不听!”杜晓瑜哼了哼,因为裹着被子的缘故,声音听起来有些娇憨。

    “你不听,那我走了。”

    傅凉枭一边注意着她的动静,一边作势站起身来要走。

    杜晓瑜急了,一把掀开被子瞪着他,“知道那是我爹你还不让他跟我相认,一看你就没安好心!”

    傅凉枭大方承认,“我从一开始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你,把你娶回去,我能安什么好心,哦,不然你以为一个男人默默陪在你身边两年,就只是为了听你叫声‘哥哥’?我傻的吗?”

    这人向来说话口无遮拦,每每让她羞得无地自容,杜晓瑜气不过,直接抄起一个枕头扔过去。

    傅凉枭轻而易举地接住,又递过来放在她腰后面给她靠着,这才道:“反正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促成的,你要真舍得打舍得骂,就只管往我身上招呼。”

    杜晓瑜气红了脸,“我怎么就舍不得了?”

    傅凉枭挑眉,大有一副“你要真舍得就来”的架势。

    杜晓瑜咬牙切齿,她自认为已经摆出了凶神恶煞的姿态,殊不知在某人眼里,那红着脸的娇娇样,分外是在诱惑他。

    傅凉枭见此,不由低低笑了起来。

    杜晓瑜恼道:“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厚颜无耻,没脸没皮,怪我当初眼睛落了灰,竟然没看出来。”

    傅凉枭一把握住她躁动的小手,另一只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口是心非!”

    “我没有!”杜晓瑜大声反驳。

    “还说没有?”傅凉枭无奈失笑,“以前我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你总说我是榆木疙瘩,如今我什么都做,你又说我厚颜无耻,这不是口是心非是什么?”

    杜晓瑜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从被子里伸出脚踹他,“你出去,我今天都不想看见你。”

    正巧这时静娘进了门,见到这一幕,轻轻咳了一声,把脸歪向一边装作不知情,“姑娘,该喝药了。”

    杜晓瑜看到静娘,就好像看到了救星,忙说道:“静娘,你快把这没脸没皮的无赖给打出去,省得在我跟前晃得我眼睛疼。”

    静娘站着没动。

    傅凉枭也不起身,声音微沉,“把药端过来。”

    静娘这才慢慢踱步进来,走到床榻前,把手中的药碗递给了傅凉枭。

    杜晓瑜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很是不满,“静娘,你是我的人,怎么听他使唤去了?”

    静娘不慌不忙地说道:“之前姑娘昏迷的时候,所有的汤药都是姑爷喂的,奴婢瞧着姑爷伺候人挺细心周到,就没想那么多。”

    杜晓瑜瞪向傅凉枭,“好啊你,竟然把我身边的人都给收买了?”心机男!

    说完,一把从他手中夺过药碗,皱着眉头闭着眼睛,直接一碗地灌下去,喝完以后马上伸出舌头叫苦。

    傅凉枭伸手拈来一颗蜜饯,杜晓瑜快速地吃下去,嘴巴里才好受了一些。

    静娘端过空碗要走。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杜晓瑜关切地问。

    静娘转过身道:“有镇长在,一切顺利,姑娘就放心吧!”

    等静娘出去,杜晓瑜才一头倒下去,“你是不是告诉他们你已经被我医治好,能说话了?”

    傅凉枭颔首,“当时情况紧急,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杜晓瑜叹了叹,“我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呢,没想到你自己倒是先说出来了,罢了,反正横竖都是说,早说出来也好,省得你说不了话憋得慌。”

    想到了什么,又懊恼地道:“都怪我不争气,偏在这么重要的日子病倒了,什么忙也帮不上。”

    “病倒了好,让你长长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么拼命。”傅凉枭毫不客气地损道。

    杜晓瑜冲他翻了个大白眼,“你都说了我是杜家的五小姐,只怕以后就是想操劳,也没那机会了。”

    她可还真真儿地记着呢,之前杜程松提起那位失踪的五小姐的时候,言语之间净是愧疚,再想想她去杜家大院时那些人的反应,可见她要是回去了,指定是要被娇养着的,谁还舍得让她干粗活。

    “也是。”傅凉枭很赞同她的话,“以后不准你再为别人操劳了。”

    杜晓瑜挑眉,“不准为别人操劳,难道要为你操劳?”

    傅凉枭的眼眸似乎幽深了一些,“谁都不准,包括我,也包括你,前头十多年受的苦,足以换得你的后半生被娇养着了。”

    杜晓瑜觉得这人恁的霸道,撇嘴,“那要照你这么说,我早晚有一天会被养成废物,你喜欢废物吗?”

    “别的废物不喜欢,但如果那废物是你,我考虑一下。”

    这混蛋不撩人会死吗?每次都是猝不及防地来句腻死人的情话。

    杜晓瑜实在被他一句话堵得找不到话说,又羞又怒,“早让你出去了你还待在这里,非要别人说闲话是吧?”

    傅凉枭一脸的无所谓,“未婚妻昏迷不醒,我这个做未婚夫的要是不来照顾,只怕外面那几位才更会骂我没良心吧?”

    “才不会!”杜晓瑜哼声,“静娘肯定骂你不守规矩。”

    傅凉枭眼眸里含着暧昧的笑,“我什么时候守过规矩了?”

    杜晓瑜又是一噎,心中懊恼,为什么她每次都说不过他?一定是自己脸皮太薄了,没他那么不要脸,嗯,肯定是这样。

    心理建设完,杜晓瑜深吸口气,“不管怎么说,我现在都已经醒了,你要是还待在我房里,到底是不合规矩的,出去吧,换静娘进来,我有些话想跟她说。”

    傅凉枭沉默片刻,“筱筱还有件事没给我答案呢,你不说,我就不出去。”

    “什么事?”杜晓瑜一脸茫然。

    “我说要带你回家,你还没点头。”

    杜晓瑜想了想,“这件事,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毕竟突然得知自己是杜家大院里的小姐,杜晓瑜面上虽然表现得不明显,心中却是十分震撼的,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晕乎乎的像在做梦,必须一个清静下来好好捋一捋,等什么时候捋顺了才能确定到底要不要跟他走。

    杜晓瑜对于自己身份的反应,已经出乎傅凉枭意料的平静了,他当然会尊重她的选择,点点头,“那你歇着,我出去让静娘进来照顾你。”

    傅凉枭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静娘进来的时候,给杜晓瑜端了一杯润嗓子的温水。

    “静娘,你坐下,我有话要跟你细说。”杜晓瑜接过茶碗放在床头柜上,示意静娘坐。

    静娘点点头,坐了下来,“姑娘有什么话只管说,奴婢听着。”

    杜晓瑜犹豫了一下,问她,“你说你的前主家是京城里很了不起的大户人家,那你以前在京城的时候见没见过姑爷?”

    “这……”静娘眼神闪烁,“姑娘为什么会这么问?”

    杜晓瑜见她面露迟疑,心中略惊,“你见过他的对不对?”

    静娘抿唇不语,王爷早在那一夜就跟姑娘坦白,这一点静娘是知道的,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问到底“坦白”到了哪一步,万一跟自己想的不一样,那么此时提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没准会惹得姑娘动怒,跟王爷吵起来。

    因此,静娘觉得有些进退两难。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杜晓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是不是连你也在骗我?”

    “姑娘恕罪。”静娘站起身来,低垂着头,“奴婢并非有意欺瞒,只是……”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杜晓瑜觉得自己快崩溃了,时至今日才明白,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世,唯独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傅凉枭和杜三爷也就算了,可静娘是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如果连静娘也在骗她,那她不敢想象自己以后还能信任谁。

    “奴婢本是先皇后身边的掌事嬷嬷。”静娘双眼望着地面,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先皇后薨逝以后,奴婢便自请照顾七皇子,七皇子封王出宫开府以后又跟着去了楚王府,所以实际上,奴婢是楚王殿下的人。”

    “是他让你来的?”杜晓瑜觉得难以置信,“这么说,当初我会在府城买到你,也是他一手安排好的,对吧?”

    “……是。”虽然很不想伤了这个小姑娘的心,静娘还是如实回答。

    “难怪。”杜晓瑜抱着脑袋自言自语道:“难怪我总觉得你不可能是普通官宦之家出来的嬷嬷,难怪你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原来是宫里的嬷嬷,我怎么就这么傻,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来。”

    静娘见杜晓瑜这个样子,不免心疼,“姑娘,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你要是生气,只管打骂奴婢就是了,可千万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王爷心疼着呢!”

    杜晓瑜听到这些话,红着眼抬起头来,不停地捶打她,“连你也骗我,你们一个个都在看我笑话。”

    “奴婢不敢。”静娘辩解道:“王爷也是担心姑娘身边没个放心的人,所以才会传信到京城让奴婢来的,姑娘要是不喜欢,奴婢明天收拾东西走人就是了。”

    杜晓瑜没好气地斜睨着她,“既是他让你来的,你中途跑人又算怎么回事?”

    静娘听罢,面上露出慈和的笑容来,“奴婢就知道,姑娘舍不得我,也不枉奴婢这么久以来的悉心照顾了。”

    杜晓瑜心里还是不好受,“知道我信任你你还不早早跟我说实话,三番两次替你那不要脸的主子试探我,你就不怕我如今知道了真相一怒之下真发落了你。”

    静娘莞尔,“只要姑娘和王爷能好好的,便是要了奴婢这条命,奴婢也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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