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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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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拨离间?姚将军莫非已有什么良策?”林坚闻听不禁问道。

    “良策不敢当,不过确实有些主意。”姚翔闻听是意味深长地一笑。

    调过头再说西军这一边,虽然上次凉川之战得胜了,可在其高层却并没有多少高兴的气氛,甚至显得有些剑拔弩张,原来蒙逊一向以智谋自负,这回用埋伏计痛击东军的主意又是他想出来的,一时之间是有些得意忘形,数落其他人过早动手让东军主力得以逃脱,要知道其余那些诸侯平日也割据一方,与蒙逊是平起平坐,如今受他这般数落,心中如何能平?只是碍于这次主意确实是蒙逊所出这才一时不敢发作,然而这却在诸侯之间是造成了裂痕。

    当然真正让众人争执不下的还是下一步对待东军的策略,多数诸侯都主张趁胜追击,一举拿下关西,其中的代表就是赵立父女。而蒙逊毕竟还有些战略头脑,他明白东军虽然之前遭遇了重创,不过实力尚在,而西军相比之下总体实力还是处于劣势,于是他主张应该稳扎稳打,最好联络岭北昔日赫连家的势力,对关西形成两路夹攻之势,让东军首尾不能相顾。而其他诸侯大多认为蒙逊的这个策略过于保守,很容易贻误战机,为此双方是争论不休,蒙逊自负之前的功劳,对众人的言语态度颇为傲慢,大有以盟主自居的意思,这让其他诸侯尤其是赵氏父女感到大为不满,赵立乃是武将做事比较直接,当即就与蒙逊是针锋相对,说到最后甚至是拔剑相向,多亏在场的其他人及时劝阻才避免了血溅当场,但如此一来众诸侯之间的关系也就可想而知。

    微妙的是很快西军中就开始流传了一种说法,说蒙逊当场组建西军乃是迫不得己,其实其内心还是不想与东军正面冲突,甚至有意出卖其他诸侯的利益单方面与东军议和,证据就是其一直不肯趁胜追击,一举进军关西,此举为的就是给与东军之后的谈判留下余地。

    此事乍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可由于之前的一系列事件西军内部己经产生了裂痕,加上蒙逊留给大家的印象一贯是狡诈多谋,反复无常,故此还真有不少人对此说法是将信将疑其中就包括了赵立,这天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便找到了养父赵武,希望后者对此提高警惕,不料赵武闻听却是哈哈大笑:“小立你想多了,凉王哪会是那种人?”

    赵立闻听不禁有些着急:“义父,您也太大意了,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蒙逊一贯反复无常,咱们可千万别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啊。”

    赵武闻听说道:“小立啊,你真太多心了,义父这么说不是没道理的,不信你看看这个。”

    赵武说着从几案上拿起了一封信递给了赵立,后者起先也是一愣,结果接过一看封皮上写着“凉王亲启”,似乎这封信本来是写给蒙逊的,赵立不禁有些奇怪既然是写给蒙逊的信怎么会落在自己义父的手里,等其抽出信纸一瞧不禁是更吃一惊,原来信里的内容竟是东军愿意与凉军单独议和,条件提的颇为优厚,不仅承认凉军的独立地位,东军甚至愿意答应帮助蒙逊对付其他势力,让其独霸西北,信的落款赫然竟是楚王林坚,赵立见状不禁是大吃一惊。

    “义父,这封信你从何处得来?”

    “是蒙逊亲自交给我的,他说这摆明了是楚军挑拨离间之计,咱们千万不能上当,他把这封信给我就是为了表明他对咱们是没有半点异心,所以你也就别无端猜忌人家了。”

    赵立闻听是眉头紧皱,似乎还有些将信将疑,她又拿着那封信仔细看了几遍,忽然开口道:“义父,我看此事没那么简单。”

    赵武闻听不禁纳闷道:“你的意思是?”

    “蒙逊这人一贯反复无常,狡诈多谋,这回怎么就那么大方肯把这封信公之于众?我看这里面必定有诈。”

    “你说这封信是伪造的?不能啊,这笔迹和林坚当初写给我们这些人的劝降书一般无二,肯定是其亲笔无疑啊。”

    赵立闻听是微微一笑:“义父您还是太实在了,我不是说这封信是伪造的,依我看这封信肯定是真迹无疑,但蒙逊之所以肯把其交出来并不是因为问心无愧,而恰恰是为了以退为进。”

    “你是说他其实是愿意与东军联手,只是怕事情败露,咱们先下手为强,因此故意将这信公诸于世,让我们以为其并无疑心,好把咱们先稳住。”

    “不错,除此以外我想不出还有别的缘由。”

    “你这孩子会不会太多心了?我看蒙逊不像那意思啊。”

    “义父啊,您还是太厚道,总把人往好处想,需知人心险诈,更何况这蒙逊善于作伪是出了名的,他要真想作戏能被您老人家看出来?您想啊,他要真没有疑心,为何百般拖延,不肯直扑关西?谁都看得出来如今东军新败之后士气低落,正是我等可乘之机,蒙逊素以智谋闻名这点他会不明白,其次咱们再说这信,一般人收到这种信肯定会怕咱们知道,万一咱们多想怎么办?可蒙逊却偏偏将其主动交出来,您觉得这像他的一贯作风吗?”

    听赵立这么一说赵武也不禁有些含糊了,要怪只能怪蒙逊平素反复无常,自己把信誉给做坏了,赵武琢磨了一会儿问道:“那依小立你看这事我们该如何处置?”

    赵立答道:“这不难,明天咱们再开次会,让蒙逊当众说明,他要是同意直扑关西就是跟咱们是一条心,那孩儿我愿意当众给他赔礼道歉,相反他若是依旧推三阻四就说明其确有疑心,到时咱们就趁势将其拿下,以绝后患。”

    赵武闻听不禁有些犹豫:“这不妥吧,如今这些都是咱们的猜测,没有一点真凭实据,真要是坏了大伙的和气,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啊。”

    赵立闻听着急道:“义父,您为人也太忠厚了,需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要是再这么拖延下去只怕咱们父子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其实赵武心里总觉得这么做未免有些不妥,可无奈比起义女他更不信任蒙逊,所以再三权衡,终于还是勉强同意了赵立的提议,就这样第二天赵武以盟主的名义又展开了一次军事会议,包括蒙逊在内的高级将领集体出席,会上赵立再次提出了直扑关西的方案,蒙逊闻听自然不同意,双方为此再度争执了起来,说到激动处赵立不禁题到了那封书信,意思蒙逊之所以不肯发兵是暗中与东军有勾结,意图出卖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