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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连续三天，楼盘的销售果然一天比一天火爆，自来客，中介拉的客，以及从时代乐居那边跑来的客，可以说是络绎不绝踏破了门槛。
四天加一起，销售量已经超过百分之五十，达到百份之五十三，数据很变态。
白敏玲负责的楼盘火爆度弱一些，但也差不多了多少，他们四天时间销售了百份之四十六。
百份之七十，一周就够超越，多不会多几天，任务完成，陈冬杨懒得留在现场盯着，第四天晚上请下面的销售员吃了一顿大餐之后，他立刻启程回港海城。
车里赵小虎问陈冬杨：“冬哥，楼盘销售那么火爆，你怎么也没有笑容？”
陈冬杨说道：“我笑什么，收回来的又不是我的钱。”
“你不是有陶丫丫的股份么？”
“那也是陶丫丫的钱。”
“你能升迁。”
“你还真信，如果有选择，我都不爱进万豪。”
到了港海城第一时间，陈冬杨回公寓洗澡，然后又和赵小虎一起出门，去汇合马文。
新国贸有聚会，整个公司所有人全都参加。离开新国贸到了万豪一个多月，陈冬杨第一次参加他们的集体聚会，他进去的时候，所有人站起来打招呼，迎接自己的老板。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陈冬杨总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来。随之而来的这一晚，他喝醉了，赵小虎和段三雄送他回去。
天刚蒙蒙亮，他渴醒了，起床喝了两杯水，上了个厕所，睡不着，干脆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发现手机有未接来电，陌生号码，回拨过去，是周丽娟她爸周先廷：“陈冬杨，有空一起喝个早茶吗？”
陈冬杨说道：“有空，地点你说。”
“青云楼吧。”
“好的，我半个钟到。”
青云楼是有名的早茶楼，地址陈冬杨知道，时间太早，他没叫赵小虎，他自己打车去。
周先廷早到一步，已经订好包间，陈冬杨跟随着咨客来到门前，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敲门进去。
里面就周先廷一个人，眉头紧锁的看着报，他已经点了东西，一份肉粥，一份包子，一份罗汉斋点心。
陈冬杨坐下来，他给倒了一杯茶，指指桌子上面的平板：“想吃什么东西，自己点。”
陈冬杨随便点了一份老火粥，直话直说：“周老先生找我应该是有事吧？”
周先廷也是很干脆：“我女儿不知道遇上什么事，把自己关了好几天，我昨晚才发现，昨晚才找到她，她不愿意出去，跟她说话都不搭理，你知道这些事吗？”周先廷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的精神状态非常差，这个他，和陈冬杨第一次见的那个他，完全两个感觉。
陈冬杨倒是状态好了一些，周丽娟没做傻事，这是他一直在等的消息。
但是，他得装傻，不能和周先廷明说。
他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说道：“我不知道，我们近来没怎么联系。”
周先廷没发现陈冬杨有什么不妥，他说道：“她去省城开会，回来了就这样，据我所知你当时在省城，你们没见面？”
“没，你告诉我地址，我去看看她。”
“我就是这意思，她现在是周家的家长，这副模样可不行，别说在外面抗争，连内部都男搞定。”
“你别太担心，我觉得她应该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躲一躲吧，我试过这样，她曾经也试过这样。”
周先廷点点头，没有起疑心。
老火粥此时送上来，陈冬杨吃的飞快，吃饱以后跟着周先廷走。
周丽娟躲在她一个闺蜜的家里，闺蜜长期在香港，房子空着。周先廷敲的门，里面没反应，他打电话说家里有事，周丽娟才愿意开门。她衣服乱穿乱搭，披头散发，沉沦，颓废，没有一丝的活力，身上只有酒味和一种说不出的臭味，人不人，鬼不鬼，让陈冬杨看的很是心酸。
她看见陈冬杨，立马想关门，陈冬杨推住不让她关。
“你来做什么？我不想见到你，不想见到任何人，你走。”周丽娟声音沙哑，有气无力，脸还是青的，整个人很虚浮，仿佛已经有几天没吃饭。
“你们聊，我先走。”周先廷往电梯方向走得飞快。
“周先廷你个老流氓，你骗我。”周丽娟对他吼。
叮一声，电梯打开，然后又叮一声，电梯关闭，这下能直接点说话了，陈冬杨当即对周丽娟说道：“我担心了你好多天，到处找你，找不到。”
周丽娟说道：“我已经不值得你找，你走吧，我们之间没关系了，也没合作了，不，你和我爸合作吧，这个家长我不当了，我过几天出国。”
陈冬杨发愣，她这是气话还是经过认真考虑的决定？他问：“你就这样放过尚文？”
“我还能怎样？”周丽娟反问他。
“以牙还牙，你不能放弃，我会一直和你站在一起。”
“受伤的不是你，你当然还有信心和动力，我没有了，这很丢人，无所谓了，走吧，我不想说。”
“我不走。”
“走啊。”周丽娟吼了起来，但人很虚弱，吼起来的声音也显得很小。
陈冬杨不动。
她愤怒了，把门完全打开，激动的推陈冬杨，想把他推开，然后关门，推不动，用打的，猛烈的几下，人摇摇晃晃的想昏过去。
陈冬杨一手接住她，扶了她进里面。
房子还不错，装饰设计大方而简洁，但那味道就很不好了，都是酒味，还有泡面发霉了的臭味，这也是周丽娟身上的味道。
陈冬杨把她放沙发上面，回头关门，然后把所有被拉严密的窗帘全部拉开，让朝阳投射进来。做完这一切，陈冬杨收拾了一下桌子，去洗干净杯子，给周丽娟倒了一杯水走出来。
周丽娟一手把水杯拍飞，沙发都溅湿了：“你很烦，你让我安静一下难道就不可以吗？”
“好，我不烦你。”陈冬杨坐得远远的望着她，真是越望越心疼，心里越恨尚楠和尚文，妈的用这种脏招，他们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