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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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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房东厢房里,穿上了新衣裳的唐诗琪转了个圈:“好……看……”

    “这个是我给你做的,以后用这个遮住脖子。”玉儿说着拿出一个缝制的绣带,走到唐诗琪身后为她扎到脖子上,遮盖住了那道醒目的疤痕。

    唐诗琪的脸上洋溢着喜悦:“飞……燕……乖……”

    玉儿涩涩地一笑,不敢迎着她的目光,忙转头看向窗外,便看到院里花柔正在抻懒腰,而唐寂此时快步奔进了院里……

    “门主!”

    花柔没想到唐寂会出现,赶紧站好,略带尴尬地笑道:“这么早过来,有事吗?”

    唐寂将一个纸条递给了花柔:“你看看吧。”

    花柔狐疑的接过阅读。

    “你也知道,我和他们比较熟,通常遇上难事,他们都会征求我的意见……”唐寂一脸难为之色,而花柔的神情在看到内容后已经变得震惊:“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杀手阁的兄弟给我传的信儿。”

    “此事当真?”

    “不好说。”

    花柔眼有忧虑:“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那我陪你一起去。”

    “好,再叫上几个弟子一起。”

    “门主,这件事还没有确认,无端让弟子们恐慌猜测,恐怕……不太好。”

    花柔闻言一顿,缓缓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就咱们两个过去吧。”

    “好!”

    当下两人就要走,不想玉儿竟从东厢房里走了出来:“门主,你们要去哪儿?”

    “杀手阁那边有些……事,需要我们去看看。”事情并未确定,花柔因此也没说明白。

    “我也去。”

    花柔一愣,面有为难之色:“你……就别去了,帮我在门中照看一二。”说着拍了下玉儿的肩头,迈步向外走。

    唐寂则狠狠地瞪了一眼玉儿,用眼神制止了她的参与后,跟着花柔出去了。

    玉儿看着他们就这样走了,紧张地捏了捏拳头,内心不安。

    阿寂,你要干什么啊!

    ……

    大王驾崩了,自然宫中换了素装,群臣也素衣加身,聚集在议事殿内。

    “哎!”张迎判叹息一声:“大王突然驾崩,令我等措手不及也悲痛不已,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大家都是朝中肱骨,得早做应对。”

    “是啊!”张彦瑶接话道:“我们身为朝臣,再悲伤也得保证国祚不倒,各位不妨各抒己见……”他说着朝许德勋一躬身:“右相大人不如您先说说。”

    许德勋自打上次的事后,早已不敢轻易表态,闻言立时摆手:“臣听闻大王西去,内心太过伤痛已无法思考,还是……还是你们先说说吧!”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吭声,眼看这尴尬要持续下去,钱渡突然清了一下嗓子:“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先王遗诏写得清清楚楚,兄死弟及嘛,当然是即刻奉请诚王归来即位。”

    “对对,照先王的遗诏来!”几个宗亲立马接话附和,刘彦瑫高声道:“不对吧!即是照先王的遗诏来,该归来的是祈王吧?”

    “祈王早已失踪多时,生死未卜,当然是奉诚王……”

    “失踪又不是死了?”彭玕挺着腰身:“现向各地发下文书告知,相信要不了多久,祈王殿下便会归来。”

    彭玕话音一落,殿内立时静默—失踪这种事,大家虽然心里明白,但谁会把话说透呢?彭太保敢这么说,便是百分百祈王活着了!

    此时此刻,他们看着彭玕那挺直的腰背,仿若看到了他得春风得意。

    “我同意彭大人的意见。”

    “我也同意,先王遗诏不可违背,您说呢右相?”

    两位枢密史大人迅速表态也就算了,还把许德勋再一次点出来,许德勋哪里敢惹?苦苦应对“是是,先王遗诏自不可违背……”

    “那就这样吧!”刘彦瑫迅速打断,根本不给他转折点机会:“我们先奉请祈王殿下回宫即位!”

    “奉请祈王殿下,我们也是同意的,只是……”钱渡捏着胡子:“总得有个期限吧?他要是一直失踪不出现,这王位可不能一直空悬啊?”

    祈王活着他不敢阻拦,但为了自己的日后潇洒,这几位宗亲肯定还是想搏一搏的。

    “大王入陵之日当为最后期限可否?”彭玕的提议换来了宗亲们一致首肯后,这时候也就这么定下了!

    只不过群臣们联手把继承者的事定下了,殊不知祈王已经出了状况。

    飞云急躁地在他和慕君吾分手的地方转了第四圈后,再一次冲向了客栈,酒肆,棋阁等处寻找着公子的身影,然而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他焦急万分,却又不能大张声势,真的是一面焦头烂额一面惶惶不安。

    最终他寻到了江堤附近,因为注意到了江堤上倒着一个酒坛子,便是边跑边喊着公子!

    江风呼啦啦地吹,江水滚滚向前,举目的空荡让他并不确定,但很快他注意到了江堤的下方那小小的石头坡上居然趴着一个身影!

    “公子!”飞云心跳到了嗓子眼,他匆匆跑到近前,跳下去将人一翻:“公子!公子!”

    慕君吾双眸紧闭,脸色涨红,额头却泛青。

    飞云看到他鼻翼在动,心知人没事后,多少舒缓了一些,但是……慕君吾居然没有醒。

    “醉得这么厉害吗?”飞云嘟囔着摸上了他的脉,很快他的眉又皱了起来,黑着一张脸迅速将慕君吾捞起来些许背在背上,匆匆离开了这里。

    半个时辰后,他背着慕君吾回到了戏台后院,在院子里坐卧不安的姚彦章见状立刻奔上前:“他这是怎么了?”

    “说不清楚,估摸着应是公子旧疾发作了。”飞云说着把人背入了屋中伺候着躺下了。

    这一路,慕君吾的身体奇异的一半冷一半热的,让他有些吃不准—按脉象看,是他熟知的旧疾发作时的脉象,但是!他那涨红的脸,和半拉滚烫的体温让他很糊涂。

    此时潘岳进来了,从飞云那里得知了猜测,哪敢耽误,立刻奔出去请朗州,一刻钟后阆中就已经在床边给慕君吾号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