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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8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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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云不是没看出他生气了,但是她觉得这是因为自己说对了,所以他才恼羞成怒。

    流云忙在他继续发火之前替自己“澄清”道:“燕川,你不要生气,也不要逃避。如果真是因为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燕川:“……”

    他现在想让黑胖闭嘴,但是显然,他实力不太够。为了避免悲剧再次发生,他忍着!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能忍的?

    “如果不是因为我,”流云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我也会帮你的。”

    燕川想,他真是疯了,竟然能透过那么黑的肤色看出红晕来。

    “你怎么帮我?”燕川咬牙切齿地道。

    “咱们先找大夫,皇后娘娘不是神医吗?”

    话说出口,看着燕川一脸吃了翔的表情,流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好像燕川去和皇后娘娘说这个,确实不太妥当?

    “反正有的是神医。”流云快速地道,想把自己的这处口误遮掩过去,“万一治不好的话,其实我也不在乎。我之前没有骗你,我真是看你的脸的。至于时间长不长的,我都无所谓。”

    燕川差点把后槽牙咬碎,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所以,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没想到有一天,他大蒙太子,也要靠脸被体谅,真是活久见。

    “不用谢不用谢,”流云连连摆手,“我们原本就是夫妻,祸福与共嘛!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拓!跋!流!云!你给我滚出去!”

    燕川的话差点把屋顶掀翻。

    流云一愣,看着他几乎皱到一起的眉头和被怒气染红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头顶的圣母光环更亮了。

    她毅然决然地往前走了几步:“燕川你听我说……”

    燕川内心:我不听我不听,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你这女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走不走?”燕川怒气冲冲。

    “我不走!”

    流云非但没走,还上前用手按住燕川的双手,以期他能认真听自己说话。

    肥厚的手掌像铁钳一样,热乎乎的,肉嘟嘟的,燕川顿时动弹不得。

    “……拓跋流云!”

    “我在。”流云声音反而平静了下来,尾音也不颤了,“燕川,我真的不嫌弃你,我也是真的喜欢你。”

    燕川心里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你喜欢我的脸吗?

    这算狗屁喜欢!来个小白脸,你是不是屁颠屁颠就移情别恋了?

    他堂堂太子殿下,竟然沦落到以色取悦个女人吗?

    可是流云说“真的喜欢你”时,眼睛里仿佛有揉碎的星光,璀璨而真挚,让燕川莫名哑了火。

    “放开我。”他没好气地道。

    “我不放。”

    两人都没有察觉到彼此的音量在几轮口舌较量中已经被无形拉高,现在外面的侍卫们和丫鬟们的脸色都可以用精彩纷呈来形容。

    女上男下,好像有点劲爆啊!

    “有病治病,治不好我兜底”,这就是流云和燕川说的核心思想。

    “你听懂我的话了吗?”流云问。

    燕川闭上眼睛不想搭理她。

    流云这才松开手,讪讪地道:“其实我也挺自私的,我想如果你真的不行,那只有我不嫌弃你,就不会有别人,也挺好的。”

    “我们是联姻,还能散吗?”燕川咬牙切齿地道。

    “怎么不能散?”流云傻乎乎地扒拉着她胖胖的手指道,“你看如果我父皇或者我父皇,你或者我哥哥,忽然想称霸了,那我们俩不就危险了?但是这个吧,可能性很小。”

    “很小你说它作甚么?”

    流云:“……”

    她就是想证明,他燕川也不总是对的。

    但是对上燕川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前者今天被自己气够呛。

    “我也没别的意思……”

    燕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黑胖你都直接把我钉在了不行的耻辱柱上了,还想有什么意思?

    或许是看出了他磨刀霍霍的样子,流云怂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钻到被子里不想出来。

    天哪,她竟然丧心病狂地去对燕川直抒胸臆了。

    她是不是太不婉转了?不知道燕川会怎么想……

    流云双手摸着自己的两边面颊,直觉得从里到外都是滚烫的。

    丫鬟怎么喊她她也不理,靠在脚踏上忧伤地想:太子果然不行,公主从进去到出来,这时间短暂得令人发指。

    而燕川面色铁青地看着自己胳膊上黑胖留下的黑手印,心里咬牙切齿地把她骂了一百个来回后,不知为何,脸上竟然露出了笑意。

    黑胖这傻子,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不行?

    行吧,总有机会,让她知道她到底行不行!

    刚才她焦急地过来按住他的手,他坐着,她俯身压过来,其实蹭到了他——很软,而且灯下透过小衣的间隙无意中看过去,似乎也挺白的?

    燕川想,他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这么丧心病狂,竟然会肖想拓跋黑胖?

    两人有一样是相同的,那就是都辗转反侧,几乎没入睡。

    第二天燕川把八个女子还给了杜潜。

    他原本以为后者会诚惶诚恐,还准备了一套安抚对方的话——毕竟他这是到外家,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

    没想到,杜潜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只拱拱手说“招待不周”,没再说其他。

    不是,你这笑容几个意思?燕川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怀好意。

    太子殿下哪里是能憋屈的人,于是拉下脸问道:“我怎么觉得你似乎一点儿都没吃惊?”

    杜潜行礼,用“大家都是男人,我懂你”的眼神看向他:“是我之前没有调查清楚,不知道太子殿下偏好,是我失职了。”

    燕川:“……我什么偏好?”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杜潜“嘿嘿”笑了两声:“我刚才来的时候听门口的侍卫议论才知道的……”

    燕川送走杜潜后才知道了军中已经不胫而走的“好消息”——太子殿下不行了,只能通过太子妃这款刺激才能行。

    燕川气得把守夜的侍卫都打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