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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新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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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购买V章比例不足, 所以新章被饕餮吃掉啦。稍后刷新再看~  等待题目的过程本该是紧张的。

    但系统一句没头没尾的警告,愣是把这种紧张告没了。

    考生们惊呆了, 却没人敢乱说话。

    于闻原本想跟进屋看看,现在悬着一只脚, 进也不是, 不进也不是。

    因为屋里两位大佬的氛围有点吓人……

    游惑看了秦究一眼, 又没什么表情地收回视线。

    他顶着一张送葬脸, 沿着墙线在屋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发声源。

    那是一只乌鸦标本,僵硬地站在铜架上,翅膀支棱着, 鸟嘴大张。

    十几秒前他们刚进门的时候, 鸟嘴还是闭着的。

    游惑连腰都没弯, 垂着眼皮看乌鸦:“考试系统谁在操作?傻逼话谁设置的?有地方投诉么?”

    乌鸦:“……”

    游惑转过头去看秦究。

    秦究手腕上“滴”了一声,亮了红光。

    他摸着手腕对游惑眨了一下眼:“友情建议,这种事能不问就别问。第一次是警告我不能违规泄密,再问一次, 就是你被逐出考场了。”

    游惑拍了拍乌鸦的头。

    乌鸦:“……”

    秦究的眼珠深黑, 在游惑脸上停了片刻, 才转而看向乌鸦。

    “行,换房间,那我跟那位混血考生住吧。”他盯着乌鸦的眼珠说。

    这次乌鸦静了两秒。

    大家以为妥了, 谁知它又突然出声, 重复着之前的话:

    【禁止考生和监考官发展不正当关系, 请重新分配房间。】

    为了照顾Mike,它还用英文翻了一遍。

    Mike:“……”

    “或者跟这位?”秦究又随手一指于闻。

    【禁止考生和监考官发展不正当关系,请重新分配房间。】

    “……”

    大家在复读机一样的声音中明白过来,这应该不是针对秦究和游惑,这踏马是把全员当泰迪了。

    于闻悄悄拱了拱亲爹:“这系统受过什么刺激吧?敏感成这样……进一间房就是乱搞,凑一张床那不得子孙满堂?”

    老于:“不准乱讲荤段子!”

    于闻:“???”

    ·

    秦究也走到了乌鸦面前,他说:“干脆全程监考也算了,让这位考生自由发挥。”

    滴——

    违规预警。

    监考官001先生彻底气笑了。

    不让同住一间房,还得全程监考。

    这说的是人话?

    ·

    秦究摩挲着手腕,看着乌鸦。

    那一瞬间,众人明显能感觉到气氛很紧绷。

    他看上去似乎要做点什么,可片刻之后,他只是不紧不慢地说:“这样吧,考生住房间,我委屈一点,在沙发上将就一下。”

    这次乌鸦总算没有再出声,算是默认了这种处理方式。

    众人长长松了一口气。

    游惑奇怪地看了秦究一眼。

    尽管他跟这位监考官很不对付,也不得不承认,秦究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就好像那些条条框框的规定根本束缚不住他。

    这位001号监考官就算笑着站在那里,用漫不经心的腔调跟考试系统打商量,也给人一种……随时会搞垮规则的感觉。

    他的让步和妥协,就像狮子懒散地打了个盹,并没有削减任何攻击性。

    好比犯困的狮子说啾人一口,谁敢让它啾?

    ·

    住宿的问题总算还是解决了。

    兜了一个大圈子,最终的分房方式跟最初也没什么区别。

    气倒是没少受。

    这几栋屋子的装饰都相差无几,每间房内都站着一模一样的乌鸦。

    这是系统的发声筒,用来传达信息,除了游惑和秦究各摸过一次头,其他房间的没人敢碰。

    ·

    时间很快就到了7:30。

    众人在忐忑之中听见主屋响起了吱呀声。

    门开了,黑婆终于醒了。

    乌鸦叫道:

    【听力正式开始,请各位考生迅速到场,每段话只播放两遍。】

    一看黑婆醒了,村长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一样要开溜。

    溜走之前,他对众人说:“黑婆见人有个规矩,进门前必须抽一张牌。”

    又抽牌?

    游惑顿时拉下了脸。

    “什么牌?扑克牌还是那些女生玩的塔罗牌?”于闻上学期间可能没少被荼毒,居然有点了解,“抽完之后给占卜吗?”

    “占卜了,你听得懂吗?”老于没好气地说。

    “也对,那抽了干嘛?”

    村长欲言又止,最后说:“代表你今晚能不能睡个安稳觉。”

    他可能料到众人要说什么,又连忙补了一句:“不要想着逃过,抽是一定要抽的,否则后果更要命。”

    村长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又抖了一下。

    “反正记住,千万千万不要惹她生气!”

    丢下这句话,村长忙不迭跑了。

    他裹着军大衣,匆忙穿过冰河,钻进了对面一幢并不起眼的房子里,门窗紧闭。

    一时间整个村子又安静下来,河对岸和这边仿佛是两个世界。

    ·

    有上一次考试的经验,众人不敢乱耽搁,很快来到了黑婆门前。

    一个瘦小的、像秃鹫一样的老婆婆等在门口,她的脸像陈年的老树皮,沟壑深邃,但眼睛却黑白分明,像个孩子。

    这反而给人一种违和的诡异感。

    她裹着花纹繁复的头巾,两手叮叮当当挂满了串饰。

    那串饰应该很重,以至于她抬手都有点艰难。

    黑婆眼珠一转不转地盯着众人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起来,牙齿细而尖,看得人不寒而栗。

    她咕哝了一句什么,在众人面前摊开一摞卡牌,冲站在最前面的老于驽了驽嘴。

    “我、我抽吗?”老于慌得不行。

    黑婆又把牌往他手里怼了一下。

    老于看了众人一眼,犹豫地从里头抽出一张。

    黑婆翻开,看清牌面的人倒抽一口气。

    虽然牌上的文字根本看不懂,但那个拿着硕大镰刀站在石柱上的身影却被很多人熟知。

    于闻轻声说:“我操……是死神吧?我不记得这种牌有什么牌面了,但是好像是有个死神……”

    众人背后刷地起了一层白毛汗。

    黑婆又咯咯笑了一下,声音娇俏得像个小姑娘。

    就在这时,她扶着的门上突然嘎吱嘎吱响起了声音。

    依然是指甲划过的那种……

    考过一场的众人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

    果不其然,眨眼间,那扇门上出现了一道考试题。

    听力题:请考生根据所听内容回答下列问题。

    (1)黑婆的姓名是?

    (2)黑婆的家人在哪里?请找到他们。

    (3)黑婆房子里有几个人?

    题目要求:每天清晨7点半收卷,没有踩对得分点,随机选择一名考生入棺。

    入棺……

    入什么棺???

    题目出来的瞬间,黑婆张开嘴,露着尖细的牙……

    说了一长段乱码。

    “…………………………”

    八脸懵逼。

    门上又响起了嘎吱声。

    题目下面多出来一行字:听力播放完一遍,下面播放第二遍,请考生认真听题。

    黑婆又要张嘴,突然横空伸出一只手,拿着个布团塞了过去。

    黑婆的嘴瞬间被堵住。

    游惑的声音响起来:“不好意思,你等会儿再说。”

    众人:“???”

    新加入的陈斌和梁元浩目瞪口呆………

    还他妈有这种操作?!

    众人抽了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吐,老于的叫声就传了过来。

    “我天,你们快来!”

    一夜功夫,陈斌和梁元浩的屋子天翻地覆。

    卧室到处都是血,地上、墙上、床上……还有两道长痕一直蔓延到大门口。

    大家赶过去的时候,老于正贴在客厅墙边:“我他妈进来都蒙了!根本没地方下脚!”

    “我操……怎么回事?那俩人呢?”

    老于指着敞开的卧室门:“应该还在床上,被子鼓着。叫了几声,没人应……我想掀开看看的,又怕太冒失了。”

    其他人脸色惨白。

    他们从没见过这种阵仗。

    “还、还活着吗?”于闻惊恐地问。

    老于没吭声。

    就这种出血量,换谁都得凉。

    更何况这里血腥味浓郁,地板上的血已经干透……起码晾了有一夜了。

    屋里一时间没人说话。

    这两位新加入的成员跟大家感情不深,尤其梁元浩,行事说话都不讨喜,但他并没有害过谁。

    没人希望他们落得这种下场。

    “我再去确认一下……”

    这种时候,老于当过几年兵的素质就显出来了。别人都快吐了,他抹把脸就能上。

    他也就对着外甥会怂。

    不过老于脸还没抹完,游惑已经进了卧室。

    秦究没有跟进去。

    他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上,落在游惑身上的目光饶有兴味,但唇角却抿成一条刻板的直线。他似乎对这种血腥场面有些厌恶,又好像无动于衷。

    老于也想进卧室。

    但某位监考官把卧室门挡得严严实实,他斟酌了片刻,没找到开口机会。

    我徘徊两圈,考官总能听见动静吧?

    老于心想。

    谁知并没有……

    他转了四圈,监考官头都没回。

    等这位监考官先生分点注意力给他,估计能等到下辈子。

    老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个……”

    他刚出声,卧室里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接着是一声失了智的惨叫。

    刚吐过的于闻冲进来:“哥——哥你怎么了?!”

    老于也吓了一跳。

    堵着门的监考官终于侧过身,瞥了于闻一眼:“你哥叫得出这种声音?”

    于闻:“???”

    他心说:我哥叫什么声你管得着么?

    紧接着他便反应过来……

    对啊,他哥那半死不活的性子,杀了他都不会叫这么惨。

    那……房里还有谁?

    一群人冲进房间,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

    “操你们是人是鬼????”于闻瞪着床边的地板,吓得声音都劈了。

    众人瞪着的地板上,陈斌跌坐在那里,看着满地血迹,叫得比谁都大声。

    游惑被他们叫得头疼,冷着脸喝道:“闭嘴!”

    大家总算安静下来。

    他们惊恐又茫然地对望片刻,忍不住问:“你……你还活着吗?”

    老于小心翼翼摸了陈斌一下:“活的,还热着。”

    “那……梁元浩呢?”

    陈斌呆滞半晌,才轻声说:“没了。”

    “什么叫没了?”

    陈斌颠三倒四地说:“昨晚……昨晚有人敲我们的床,问我们娃娃,还拿了刀,我晕过去了。”

    众人基本没听懂。

    “等会儿,慢慢说,我们捋一捋。”老于说。

    ·

    捋了十分钟,他们终于弄清了原委。

    “所以缝了娃娃的人会被找上门,缝哪里剁哪里???”

    陈斌点了点头:“她问我们谁缝得多,梁元浩说他多,缝了两条腿,然后……腿就被剁了。我当时就吓晕了,最后听见那个声音对我说……”

    “说什么?”

    他咽了口唾沫,又发起抖来:“她说……明天见。”

    ·

    梁元浩就这么没了踪影。

    客厅那条拖行的血迹应该是他留下的,但血迹到门口戛然而止,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便无从得知。

    其实大家隐约可以猜到,梁元浩十有八·九是被拖进树林了。

    可是树林围着村子绕了一圈,广到看不见边际,在里面找人,无异于河底捞针。

    他们找了很久,没能找到任何痕迹,不得不在乌鸦的警告声中回到屋前。

    ·

    【警告:阅读题已经开始,请考生不要浪费考试时间。】

    乌鸦阴森森地重复了三遍,大家面色晦暗地敲开黑婆的门。

    一切都像是昨天的复刻。

    黑婆又捻开了一摞牌,让站在最前面的人抽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