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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警恶惩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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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把自己对医庐地点的要求告诉属下,发动了多人去寻找,人多好办事, 更新最快

    他亲自去看了,地处西郊,且紧挨着城区。

    那里竹林高雅,而最最可喜的是竹林山脚下的那棵两丈多高的百年琼花。

    他非常的满意,正要为顾倾城设计搭建医庐呢。

    顾倾城这边被拓跋翰轻薄,那边就有人禀报拓跋。

    拓跋一听,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在战英耳畔说了几句话。

    战英心领神会而去。

    拓跋翰离开皇宫,心情阴翳的回到东平王府,正与军师欧阳朔谋算着如何收拾那个顾倾城。

    “殿下,如今殿下正筹谋大事,在锦绣江山面前,区区女子,又算得了什么。”欧阳朔劝道。

    欧阳朔顿了一下,看看拓跋翰的脸色,再道

    “殿下当以大局为重,别到时候惹出什么岔子,陛下责怪殿下,就得不偿失了。”

    “难道,就这样放过她?”东平王咬牙拍着桌子道。

    “殿下若执掌乾坤,别说一个顾倾城,就算天上的仙女,还不都被殿下收入囊中。”欧阳朔道。

    在军师劝说下,拓跋翰暂时又忍耐着。

    到了夜里,拓跋带着十多个最亲信最精悍的侍卫,身穿夜行衣,蒙起脸。

    战英和侍卫将黑色的猛火油装在瓷瓮中,别在腰间,一行人再闯东平王府。

    东平王府自从被人救走地牢那些女奴,还扬言要毁了他的殿,侍卫便增强了。

    可是拓跋翰增加的人手再多,对于拓跋这一拨精挑细选的亲卫,却是如入无人之境。

    拓跋兵分两路,战英带一路去烧毁拓跋翰的殿。

    他自己则带一路去找拓跋翰的寝殿。

    拓跋翰虽然有自己的寝殿,但他有众多的妃妾,并不知道他晚上会留宿在那个妃妾寝殿。

    拓跋找到侍卫最森严之殿宇,这里的守卫森严,便应该是拓跋翰的留宿之处。

    果然,捉了个看守的侍卫,刀架在侍卫脖子上,才问出拓跋翰果然就在这里。

    拓跋遂将那侍卫击晕。

    拓跋和侍卫又神出鬼没的将拓跋翰那些看守的侍卫击倒。

    拓跋翰的贴身侍卫巴图听到动静拔剑起来的时候,却被拓跋出其不意的射了麻醉箭。

    重重侍卫把守之下,拓跋竟行踪诡秘的就把温柔乡里的拓跋翰抓起来,装在黑布袋里,亲自痛打拓跋翰一顿。

    打得拓跋翰像猪头一样肿胀。

    若真是单打独斗,拓跋翰未必就那么轻易被制服,只是拓跋用了江湖人惯用的迷香。

    而且那迷香还是之前他就让顾倾城给他调配的,包括那些麻醉汁。

    他这个人做事一向不拘小节。

    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东平王府得手,就不要讲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

    未了,拓跋还捏着嗓子眼,变着另外粗沉的声音,拍拍拓跋翰早已眩晕的头,恶狠狠的道

    “王八羔子,老子一早就警告你,若再胡作非为,必烧毁你的殿,你是将老子的话当耳边风啊!”

    “好汗饶命啊!”晕头晕脑的拓跋翰还知道求饶。

    “饶命?顾倾城一早是老子的女人!老子的女人你都敢碰,老子看你这混蛋是活腻了!”拓跋继续捏着沉重的嗓音道。

    “……你的女人?”拓跋翰怔愣住。

    “再有下次,敢碰老子的倾城,老子先将你阉作内监,再活剥了你的狗皮,拆了你的牛骨,剁了你的猪肉做人肉包子!”

    拓跋翰的剑拍在拓跋翰的脸上,尽管隔着黑布袋,拓跋翰还是觉得寒意沁骨。

    “英雄饶命啊!……”

    全身几乎散架的拓跋翰见自己落在敌人之手,生死难料,好汉不吃眼前亏,磕头哭道。

    “如今你的殿被老子烧毁了,你若敢声张,还敢继续作恶,下次老子就来拎你的脑袋!”拓跋再揍了他一拳。

    “不敢了,绝不敢了……”拓跋翰又磕头如捣葱。

    最后拓跋再将拓跋翰击晕。

    拓跋刚刚收拾好拓跋翰,那边战英已带人闯进殿,击晕侍卫,毫不犹豫的扔出他们身上的猛火油瓷瓮,将殿炸毁。

    殿里面是大酒池,猛火油瓮扔进酒池一烧,殿顿时陷入一片火海,火光冲天。

    幸好殿与其他殿宇分隔开,庭院又有小桥流水,火势不会蔓延其他殿宇。

    拓跋他们离开前又砸醒打瞌睡的更夫,让他清醒敲锣喊人起来救火。

    东平王府的人起来救火,总算没殃及其他房舍,否则整个东平王府就全部烧毁了。

    拓跋翰被人救醒后,见自己被揍得像猪头,殿也真的被那恶徒烧毁了,气得拿鞭子将所有人都狠狠的抽了一顿。

    府里管家早请了御医过来,御医见他打得像猪头,赶紧给他料理伤口。

    幸亏没有外伤,只是全身淤肿。

    该涂药的涂药,该揉药酒散淤的揉药酒。

    一番揉捏,又痛得拓跋翰像杀猪般嚎叫起来。

    他虽然答应了那贼人不声张,可东平王府火灾,虽没酿成大祸,皇帝拓跋焘总是要过问。

    不消片刻,皇帝传拓跋翰进宫,还把刑部尚书陆丽也召去御书房。

    拓跋翰用大袖子遮掩着脸进宫,直接到御书房,不得不禀报父皇,是有贼人闯进东平王府恶打了他一顿,再放火烧了他的一间殿宇。

    但他却隐瞒了那贼人对他说的有关顾倾城的那些狠话。

    第一,他怕那恶贼不放过他。

    第二,他怕追究起顾倾城的事,他得不偿失。

    拓跋焘看着肿得像猪头的拓跋翰,虽然暴跳如雷,却觉得可疑

    “那贼人如果是刺客,明明已经将你捉住殴打,却为何不杀你而后快,只是痛打一顿,再放火烧毁其中一殿宇?”

    “那刺客丧心病狂,谁知他安的是什么心思?”拓跋翰仍然疼得呲牙裂齿道。

    “陆尚书,你对刺客夜闯东平王府,袭击东平王,并放火烧殿宇之事,有何看法?”拓跋焘又问刑部尚书陆丽,对此事怎么看。

    “回陛下,微臣带人去看了东平王府的殿,那儿原本是东平王享乐的酒池,想来”陆丽迟疑道。

    “想来怎样?”拓跋焘沉下脸道。

    “其一,若真是刺客,他明明可以杀了东平王殿下,却只是教训他一顿,也没有伤及侍卫和任何人的性命,可见他们并非是有什么恶意。也许,志在警告殿下。”

    拓跋焘沉吟着默默颔首。

    陆丽继续道

    “其二,刺客只烧了东平王府的殿,听说那殿,是东平王殿下与女奴嬉戏的殿宇,与三千年前桀纣的酒池肉林不相伯仲。

    而东平王与那些女奴嬉戏得过于激烈,所有女奴都香消玉殒。

    那所谓的刺客,也只是想毁了这殿罢了,否则,他们可以一把火烧了整个东平王府。”

    陆丽只说东平王与女奴嬉戏得激烈,才香消玉殒,对拓跋翰已经是嘴下留情了。

    “陆丽,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酒池肉林,那不过是本王休闲游泳的水池罢了!”拓跋翰恼羞成怒的喝道。

    “东平王殿下,”陆丽脸上肃然,“若真是水池,整整大池的水尚且能烧干,想来整个东平王府,也早就化为灰烬了吧?”

    “够了,畜生,你还在狡辩?!”拓跋焘向拓跋翰喝道。

    拓跋翰才收敛了咄咄逼人之怒。

    拓跋焘虽然呵斥拓跋翰,但见拓跋翰被人打成猪头,又烧了他的一座殿宇,而那些贼人,也太不把皇家威严,放在眼里了。

    他又对陆丽道

    “不管如何,刑部还是要彻查到底,敢公然殴打皇子,火烧东平王府,也太不把朕和皇家放在眼里了!”

    “诺,陛下,微臣这就派人去彻查。”陆丽躬身领命。

    “翰儿,这是别人给你的一个教训,你如再为非作歹,朕也不饶恕你!”拓跋焘又对拓跋翰喝道。

    “儿臣不敢。”拓跋翰痛苦道。

    “滚回去养伤,没养好伤,就别给朕出来丢人现眼了!”拓跋焘又没好气道。

    “谢谢父皇。”拓跋翰恭谨道。

    拓跋翰离开御书房,看着顾倾城住的毓秀宫方向,悻悻然的甩袖离去。

    陛下召见拓跋翰到御书房,李弈是早就知道的,也留意起拓跋翰,知道他脸上被打的原委。

    李弈大喜,赶紧去找顾倾城,悄悄把拓跋翰被打,东平王府殿被烧一事告诉顾倾城。

    顾倾城瞪目结舌,吓了一大跳。

    李弈压抑不住的笑道

    “看看吧,恶有恶报,他昨日刚刚在皇宫作恶,想捉你,晚上就被人修理了。

    我看到陛下传召他进御书房,肿得像猪头一样呢。真是惨不忍睹啊。”

    李弈最后想想拓跋翰的惨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顾倾城心里琢磨着,肯定是那奠大将军知道拓跋翰在皇宫羞辱自己,才闯东平王府火烧殿,殴打东平王。

    上次他们一起闯东平王府救女奴,没烧毁东平王的殿,他一直耿耿于怀,后来他问她要迷香和麻醉汁的配方。

    原来他还是去警恶惩奸了。

    她吃惊过后,也和李弈一样,忍不住笑了。

    李弈看到顾倾城欢快的笑靥,却不由得醉了。

    拓跋翰回到东平王府,看着那被烧毁的殿,越看越气,气得肺都要爆炸。

    他胡乱的一通砸打那些还未完全烧毁的东西,咆哮道

    “王八蛋,让本王捉到你,本王不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本王就是你的孙子!”

    他痛定思痛,耳畔又响起打他之人留下的那些话。

    他的倾城?那人是谁?

    难道是八皇弟?

    可是听那语气又不像。

    他的几个狐朋狗党知道他被人揍了,都赶过来探望。

    以拓跋翰为首,乙浑、贺兰敏都、独孤西风,他们四个,是都城四大恶棍。

    他们看着曾经奢华的殿,个个不无惋惜的摇头叹息,也咬牙切齿的怒骂那些刺客。

    “昨日本王与顾倾城在皇宫纠缠,巴图看见顾倾城发射银针,跟当初在猎美场射杀野狼的银针如出一辙,那身形也像射杀狼群那个蒙面人。

    而晚上殴打本王之人,烧毁殿的蒙面人,应该就是当初来猎美场捣乱那些黑衣蒙面人。”拓跋翰咬牙道。

    “殿下,就是那戏弄你说自己是殿下的姑奶奶,是钟馗手底下收拾妖魔鬼怪的顾倾城?”贺兰敏都略为惊讶道。

    “那小美人竟然是这幕后之人?”独孤西风也不可思议道。

    “对,她就是拓跋余的娃娃亲!”拓跋翰悻悻道。

    “顾倾城竟然还是那个蒙面臭小子?”几个狐朋狗党面面相觑。

    “看来夜闯本王府邸,劫走女奴的,就是顾倾城和她们的同党!”拓跋翰咬牙切齿道。

    “殿下是说,这些进王府捣乱之人,竟是南安王殿下的娃娃亲,顾倾城所为?”乙浑不无惊骇道。

    “那丫头怎么跟殿下有如此的深仇大恨?”独孤西风惊愕问。

    “还不是因为猎美场那些女奴?”拓跋翰冷哼道。

    “在猎美场,还真不止一个蒙面人。看起来那乡下丫头,果真有同党,怪不得几次都未能将她收拾!”乙浑咬牙切齿道,一拳砸在桌子上。

    “她还敢找人打殿下,烧毁殿,可真是不知死活!”独孤西风撇撇嘴道,“殿下应该立即将他们抓起来!”

    “如今陛下将此事交给陆丽,本王就怕打本王之人是南安王拓跋余!”拓跋翰眼神阴鸷。

    “殿下何以见得是南安王殿下所为?”乙浑问。

    “那恶贼称顾倾城是他的女人。”拓跋翰又狠狠道。

    想到那些狠话,不由得又心惊肉跳。

    “殿下,恶贼敢说顾倾城是他的女人,末将看来,反而不会是南安王所为。”乙浑略为沉吟,摇头道。

    拓跋翰的军师欧阳朔也摇头道

    “属下也觉得不可能是南安王殿下,他公然声称顾倾城是他的女人,何异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想来,南安王殿下不会那么傻。”

    “是啊,这不过是本王猜测。这个节骨眼上,本王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而与八皇弟闹僵,令拓跋渔翁得利!”拓跋翰又叹道。

    “那就这样算了,堂堂东平王府不但被恶贼闯进来劫人,身为堂堂皇子还被毒打,说烧就烧毁殿宇?”贺兰敏都撇嘴道。

    “对啊!难道就这样哑巴吃黄连,便宜那揍殿下的狂妄之徒了?”独孤西风也愤愤不平道。

    “放心,等本王捉到他,定慢慢折磨死他,绝不会让他死得痛快!”拓跋翰阴鸷的眸眼,凶光毕露。

    拓跋翰气得血管暴突,不但身上的伤口痛,如今喘息都觉得胸口发痛。

    最后,贺兰敏都和独孤西风相继告辞了。

    拓跋翰留下乙浑和拓跋翰在密室之中。

    “殿下,顾倾城不是筹备老祖宗寿宴吗?”乙浑冷笑道,“如此大的盛宴,稍有差池,便人头落地,要弄死顾倾城,还不是易而反掌?”

    “可是老祖宗寿宴非同小可,一旦陛下发现是本王搞小动作,本王会吃不了兜着走!”拓跋翰不无顾忌道。

    “殿下,难道你被人进猎美场捣乱,夜闯王府劫人烧殿,堂堂东平王殿下挨毒打,就这么算了?”乙浑比拓跋翰还不甘心的问。

    “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拓跋翰狠狠道。

    “殿下,”乙浑又道“只要小心谨慎,自然可以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拓跋翰微微侧过头,乙浑便附在他耳边细语。

    “那是陛下最疼爱之人,即便事败,殿下以为陛下会舍得处罚她吗?”乙浑皮笑肉不笑。

    “好,此计甚妙!”拓跋翰咬牙道“顾倾城,本王得不到的东西,通常只会毁了!”

    狐朋狗友走后,拓跋翰又让人找来女奴,虽然没有殿,他还是可以虐打女奴出气。

    拓跋翰越想越来气,越打女奴越兴奋,咬牙切齿道

    “顾倾城,你让本王不痛快,本王看你还能从本王手底下救走谁!”

    那些女奴看东平王目露凶光,吓得都尖叫起来,个个奔逃。

    逃跑的女奴怎逃得出这几个恶魔的手掌心。

    一番鞭打,一番蹂躏后,血染红了晶亮的地板。

    拓跋翰近乎变态的折腾了一晚女人,直到自己累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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