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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祁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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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记住【69中文网www.69zw.com】,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从沈元瑶的记忆力,柳大夫是个不苟言笑之人,但你不能说他不温柔。

    早先柳大夫还爱板着脸教沈元瑶认药草,沈元瑶也被他板着脸给吓得兢兢战战,作什么都十分认真刻苦。

    柳大夫到后来被沈元瑶的认真刻苦和天赋给打动了,带她比对以往带出来的徒弟都要花费心血,好在沈元瑶不会让他失望。

    至于突然抱回来的柳安逸,柳大夫只说是孙子,其余的半句都不多说。

    他待沈元瑶和襁褓里的柳安逸的态度相同,未曾因为柳安逸与他有血缘关系就关爱上几分,反倒是半大的沈元瑶比柳大夫细心,从柳安逸的吃食到尿布上都做得十分妥当。

    “想的都什么?说来我们也高兴一下。”柳大牛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柳大娘一掌就拍上去,无奈问道。

    柳大娘和梁婶都都听懂了一句句话,可不懂柳大牛激动个什么劲,就连沈元瑶也是一脸无奈,不懂他兴奋的是甚么。

    “娘,怎么总拍我。”柳大牛捂着后脑勺,无奈地控诉道。

    柳大娘直接一个眼神上去,潜台词就是你是我儿子,不打你还能打谁?

    柳大牛讪讪地收回脸,对着沈元瑶喜悦更甚几分,“我之前曾到九尺山寻柳大夫,怎知柳大夫已然逝世,本以为这病在无人能医治,谁知碰上了元瑶你。”

    这么一说又想到最初对沈元瑶医术的不信任,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医者仁心,举手之劳而已。”沈元瑶淡淡地笑着,心里却是最能感受到说这句话地深刻。

    新时代地沈元瑶最能体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精髓,小学时老师耳提面命的教导他们,过马路要扶着老奶奶。可是现实总是十分受打击,你想扶他们过马路,他们想的则是怎么从你的口袋里拿钱。

    她知道茂子病情不对劲,心中率先闪过的念头是,是否要给经常给她找事的梁婶点教训,她没别人想的仁慈。

    可人性都是纯真善良的,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没办法真的看茂子就这么没了,柳安逸也时常到屋里找茂子讲小故事,她不能控制别人怎么想怎么做,现在的她只要无愧于心便是。

    “城里的病人也多,有些甚至比茂子病得还要严重。”柳大牛每说一句都偷偷看沈元瑶一眼,眼中的期盼和恳求都满满地要溢出来,“不知元瑶可否随我到城里走一趟。”

    沈元瑶静默片刻,终是点头答应了,“等茂子好了,我便随你到城里一趟便是。”

    午间地日头明晃晃,清凉地秋风带着落叶飘飘洒洒。

    季文南腰板挺直地半坐在塌几边上,待同安把绷带缠好,手指抓着里衣一拢,白皙地肤色严严实实地遮盖住。

    “公子伤口痊愈的不错,过阵日子便能好了。”同安细细地将东西收回药箱,顿了顿话头,“只是沈大夫不在,我也不好妄下定论。”

    “到时再去寻上一寻便是。”季文南轻飘飘地抛下一句话,也不用仆从伺候,动作快速地整好衣裳。

    季文南的态度无所谓到同安都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要不是季文南当时昏迷不醒,同安在一旁帮忙打下手,不然怎么知道他们家公子胸前缝了细细的线,那都是线啊,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现在只要想起那时候的血肉模糊,就忍不住胃里的翻腾。

    这时千海突然叩门,“公子,城里来人了。”

    季文南平淡的眸色一转,脑中流转几个念头,才缓和情绪平淡道“那就请吧。”

    季文南至半月前说要出城散心,便一直都不曾回城过,季管事见他散心的时间过长,这段时日也没见季文南要回城的消息,再也坐不住了。

    祁笙一早受季掌柜的吩咐,马不停蹄地就前来,也不懂这位季公子是否愿意随他回城。心事重重地由着千书牵引往堂屋。

    “公子稍缓便来,你现在这儿喝点茶水歇息片刻。”千书和蔼地笑了笑,没有一丝主子身前人的孤傲清高。

    “千书放心便是,我怎会计较这些。”祁笙脸上挂着浓厚的笑意,熟稔的回道。

    待千书转身离去,仆从纷纷上茶倒茶,低垂着身子退出堂屋。祁笙脸上的笑意渐渐转淡,眸色变换不知想着何事。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季文南从长廊处转出来,祁笙立马把手上的茶杯放回桌案上,起身行礼。

    季文南视线落在躬身行礼的祁笙身上,祁笙是季掌柜到南方来时收的义子,他面相上看着清隽,骨子里透着一股子直接,毫无商人所说的市侩。

    当初季文南刚到耀州城时,两人算是除季掌柜以外能说得上话的人。知道他外出散心的人不多,一出了耀州城的城门,随之而来的就是大批人马的追杀。

    哪怕他带的随从功夫够高,也经不住这么多次的追杀。

    吃了这次的教训,季文南不止性子大变,还对陌生不知家底的人多了一份戒备,没有人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祁笙半弓腰身,视线落在文椅扶手上指节分明的手上,大拇指上套着天青色的斑指,食指并着中指微抬,示意他不必多礼。

    “季掌柜让我来问问公子何时回城。”祁笙从不在外直接称季掌柜为义父,再加上他在季文南面前一向如此。直接道明来意,半丝迂回的念头都没有。

    季文南细细打量着他,轻轻拨动茶盖,漫不经心道“等我何时想回去了,自然就回去了。”

    祁笙听着这话有些恍然,半阖眼皮掩住眼里的诧异。

    这和他第一次见到季文南时大相径庭,那日他义父到城门外接季文南,行架简陋不说,等到了季府见到季掌柜口中的季公子,更是觉得震惊。

    那时的季公子落魄消沉,与现在可谓是相差极远。

    “季掌柜那边要如何回话?”

    “如实相告便是。”季文南悠闲地换了个姿势,也不在意祁笙的直接。

    季文南之前之所以和祁笙交好,除了在别的方面有着相同的爱好,祁笙说话直接这一点也大合他的胃口,等交情渐渐加深更是日日能有话说。

    “若无它事,就先回罢。”基季文南语气客气疏离。

    这是直接就逐客了。祁笙张口欲言,等触到季文南眼中的冰冷和防备,最终还是咽回肚中。

    “还请公子保重身体,我这便回城复命。”

    等人走后,仆从上来收了祁笙用过的茶杯,给季文南空荡荡的茶杯里加满茶水,躬身退下。

    侯在堂屋暗处的千书走了出来,躬身道“看不出有习武的样子。”

    门外的绿翠随风微动,落在地砖上的光斑随之变动。

    季文南眸色深沉,看着不远处的光斑,轻轻转动拇指上的斑指。

    “祁管事,你说季公子放着好好地季府不住,跑到这庄主住着算什么事?”跟在祁笙身侧地仆从忍不住开口道。

    “是啊,真想不透。”另一仆从苦着脸,手指不经意地指指脑袋,“也不知怎么想的。”

    他们仗着祁笙在前面,看不到他们地小动作,两个人只能这么憋着笑愉悦一下自己。

    三人从早上出城到现在,就中间到庄子时能歇了一小会,一路都是在马背上。祁笙不爱和别人多说甚么话,但这俩仆从却是一张嘴就爱说不停。

    祁笙不知他们在身后做的小动作,但还是斥责道“主家的事你们少扯嘴皮子,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们。”说完一挥马鞭往前跑去。

    一路疾驰回到耀州城,直奔季府大宅。

    此时天还未全沉浸成墨色,季府里早已点上了烛火,光线瞬间照亮季府周围,在整条街上成了独具一格的亮点。

    仆从在大宅小径上走动,碰上行色匆匆地祁笙立马躬身行礼,“祁管事。”

    祁笙随意挥挥手,也没回话,一个大步往堂屋走去。

    “公子可是这么回话的?”季掌柜背对着门,仰头看着书架上的书籍。

    “确实如此。”祁笙恭敬回道。

    “那便罢了。”

    祁笙见季掌柜没多问,也没开口让他走人,定是还有别的话要问上一遍的,身子便定在原地不动。

    季掌柜目光落在其中一本书上,静默片刻,缓缓开口问道“公子身上可有何处受伤不曾?”

    “这就不曾看出甚么来。”祁笙心下大惊,脸上表情却未动半分,依旧恭恭敬敬疑惑地问道“义父可是发现甚么不曾?”

    季掌柜没回答他的问题,直接挥手淡道“你今儿也幸苦了,下去好好歇息罢。”

    祁笙自然知道他不愿多说,就算想说也会再他面前多透漏半个字,毕竟他只是个外人,知道得越多就越有可能被灭口,遂也恭恭敬敬地行礼退下了。

    夜深,屋外月光浮上月稍,季府里各个主屋的烛火都熄了,只余小径上巡夜侍卫手里的灯火。

    草丛蟋蟀虫鸣声声,祁笙脑子里回旋着季文南那冷清疏离的摸样,更是觉得心头烦躁,一个打挺从床榻上翻身而起,一丝声响都未曾发出,动作利落干脆,与他清隽的面容相维和。手机用户请浏览m.69zw.co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