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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作者:荒唐地上书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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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太空,一颗散发着炽焰的金色陨石划过,向着一颗蓝色星球疾驰而去。陨石表面,充斥着密密麻麻、如岩浆焰一般的纹路。陨石从外空中穿越大气层,以极高的速度摩擦着,朝地球落下。坠落中,陨石从表面开始剥落,渐渐脱落成数千块小石块,石块与空气摩擦燃烧着,最后只留下疤痕状的火焰纹路。这些纹路如活物一般,鲜艳的颜色在空中飘散着,穿过对流层后,在风的吹拂下,飘散到世界的各个角落,而陨石中心有一颗赤红色的星核,在重力作用下径直朝着一恢弘的国度落下……

    拳击场,一名稍显瘦弱的拳手被一个黑人完全压制地打倒在地,黑人拳手嘲笑着,摆出挑衅的手势。地上的拳手忍受着对方的侮辱,双眼赤红,使尽全身力气想要站起来,却只能换来更狂爆的侮辱。

    公园,一对情侣激烈地争吵着,女人拉着男人的胳膊,仿佛在求他不要离去,男人把女人狠狠推到在地,转身牵住了不远处另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的手。

    街角,一位头发花白杂乱的老人坐在台阶上,怀中抱着一个2岁左右的孩子,像是自己的孙子。老人苍老皱纹的手中,拿着一块脏面包,老人将外层不干净的部分剥下吃了,将里面干净的部分给了自己的小孙子。三个打扮怪异的小混混迈着醉酒的步伐路过,一把打掉了老人手中的面包,口中骂着“臭要饭的”,向着老人摆出鬼脸。无能为力的老人抱着孩子,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净了污渍的脸庞。

    突然间,天空赤色光芒大作,仿佛烟火般照亮了这个不平凡的夜。

    转瞬间,岩浆般的纹路从天空降下,有的落到了地面,顺着地面进入了附近人的身体里,有的直接落到了人的身体中。

    纹路进入了倒在地上的拳手中,拳手体内爆发出从未又过的力量,起身一拳将黑人和半个拳击台打成了肉泥……

    纹路进入了哭泣女人的体内,女人看向远处的爱人和他的新欢,脑海中恨意喷涌而出,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她拿起男人的手,将另外一个女人掐到窒息而死……

    纹路进入了老人的体内,原本伛偻的身体挺直了几分,瞬间出现在三个小混混面前,轻轻三掌便夺取了三条生命,怀中孩子的哭声愈来愈大……

    类似的情景发生在社会的各个角落,这个夜晚,人们注定无眠。

    四十年后……

    朦朦胧胧中,欢快的嘻闹声……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双手正拉着自己在草坪上转着圈。

    凌天努力看向女人的脸,却总是看不清,仿佛时光已经过去很久,记忆的片段已经模糊。

    女人轻快上扬的嘴角,口中不断地说着什么……

    ……

    “凌天……凌天……下课了!”

    教室中,一个略带痞气的年轻人迷迷糊糊地醒来。人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几个零零散散的值日员。

    “还睡呢?他们又在赌这次你能睡多久呢。”远处的几个值日员笑着议论着。

    “哦,这种日子,人还真的是爱犯困。”

    凌天随便撸了几下自己的头发,睡眼惺忪的走出了教室。

    新闻:近日L市发现几名纹人的活动迹象,已有数名普通市民失踪,生存几率不高。经过20年前的天命星坠落事件后,全球变异人暴动事件屡见不鲜。经研究确认,这是由于陨石内的微量元素和人体接触后,造成人体染色体基因的定向变异,使人体的各项机能大幅度增加的科学现象,而我们将这些受到影响产生变异的人群统称为——纹人。按照当初天命星大小预估,全球存在数以万计的纹人,且天命星当年由我国上空坠落,所以其中大部分纹人出现在我国境内。

    凌天背着单肩包路过,抬头看了看大屏幕上播放的新闻,“嘁”了一声,不屑地向前走去。

    每天过着走读的生活,在课程结束后,时间也算比较宽裕。

    推开家门,厨房内一粗糙的男人正在做饭。

    男人动作懒散,油盐酱醋随意往锅中加着,完全没有耐心。

    蓬松的头发,略大的眼镜框斜斜地挂在鼻梁上,肚兜满是油迹,脚上穿着的拖鞋小一码,很挤的样子。

    男人叫凌峰,凌天的父亲。

    凌峰:“回来了,情绪不高?”

    凌天:“老头,新闻报道有暴乱,你不用去队里吗?”

    凌峰:“新闻能播,问题应该不大。”

    凌天放下书包,“真希望外面的人能看到你这幅玩忽职守的样子……”

    凌峰道:“这么几个小喽啰他们要是解决不了,解散算了。”

    监察组是各地负责处理纹人暴乱的组织,上级总局管理。

    而L市监察组的大队长,正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五年内,L市监察组取得了瞩目的成绩。外界认为凌峰功不可没,但凌峰其实很少出现,没人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

    回到自己的房间,凌天反手锁了门。

    书桌上摆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拉着孩子在草地上嬉闹着。

    孩子笑的无暇,女人一身白衣衬托出完美的身段,仿佛藏于人间的精灵。

    唯一不足的是,照片以孩子为中心,没有拍到女人的面部。

    女人身上穿着的白衣,与凌天梦到的女人相同。

    这是凌天房间内唯一的一张照片。

    凌天从桌子上拿起一支飞镖,朝墙上的标靶刺去,正中靶心。

    清晨,凌天与平日一样跑在学校路上。

    三公里的距离其实不短,但凌峰从未用交通工具接送过凌天,凌天徒步也就习惯了。

    凌天全身的肌肉一张一弛有规律的扩张和收缩着,全身的力量以极其协调的韵律酝酿后瞬间释放着,单薄的身体能爆发出自身几倍的力量,是监察组特有的锻炼方式,这算是凌峰的补偿吧。

    作为监察组大队长,自然有很多方法把儿子塑造成小怪物。

    跑到一个长长的下坡口,凌天深吸一口气冲了下去,在尽头跳起,在空中摆出挥拳的姿势。

    “凌天!”

    身后传来女孩的叫声。

    凌天力量散了,摔在地上揉着屁股。

    一辆单车在面前停下,车上坐着两个年轻人。

    骑车的男孩头发微长,开朗的笑着,眼神却带着几分懦弱。

    后座的少女,两腿在空中摆动着,正是她叫的自己。

    叶龙泉是凌天的邻居,因为纹人迫害失去双亲,凌峰替叶家报了仇,同龄的凌天和叶龙泉自然成了好朋友。几年后夜殇殇搬到附近,慢慢也与两人结交,随着成长,三人更加珍惜彼此的友谊。

    “凌天,你每天这么冲,有用吗?”

    看着揉着屁股的凌天,叶龙泉无奈问。

    凌天跳了起来,兴奋地介绍自己的新发明。

    “龙泉我跟你说,这是我自创的招式,你想想这个下坡把动能和势能全部化为力量,谁能挡下?!”

    叶龙泉尴尬:“这……有什么特别的,谁都会吧……”

    不问还好,这下凌天更起劲了,“不特别?怎么不特别!这招的精髓就是什么都不用想,闭着眼使劲冲就行了!大道至简听说过吗?”

    坐在后排的夜殇殇已经不想听下去了,拍拍叶龙泉的背,意思是不与傻子争高低。

    “诶,殇殇你换手环了?”。

    夜殇殇伸出手腕,特意在凌天眼前转了几圈。

    夜殇殇:“你看,生日礼物,漂亮吗?”

    凌天看了看夜殇殇的手链:“说吧,你想要啥?”

    “呦,铁树要开花。”夜殇殇拍着手笑。

    凌天看了看手表:“快上课了!这样吧,放学蛋糕店见。”

    “啊!快蹬快蹬!凌天不等你了啊!”

    两人远去……

    “今天我值日!”

    凌天看着两人的背影大声喊着……

    十分钟后,凌天背着书包跑进了学校。

    远处仿佛有争吵声,仔细一听,凌天暗道不好。

    夜殇殇:“郭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姑娘,晓哥在纹人班可算数一数二,你要跟着这个呆瓜?”

    “你放手!”

    不远处,叶龙泉的自行车被两个学生拦住,还有一个人拽着夜殇殇的胳膊,夜殇殇奋力挣扎着。

    叶龙泉双手抓着车把,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对方几人。

    “哈哈哈,看看这个废物,头都不敢抬。”

    “好了,差不多了。”

    一直冷笑观察的郭晓走来,几人自动让开。

    郭晓看着夜殇殇,“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郭晓只有170cm的身高,体型偏瘦,说话的同时手直接抓向夜殇殇。

    另一只手有力地抓住了郭晓停在空中的手臂。

    “凌天!”

    看清来人,夜殇殇面露喜色,而叶龙泉还是面色担忧。

    “小子,你干什么?”

    郭晓身后的人再次围了上来。

    郭晓制止了几人,用力甩开凌天。

    叶龙泉也站到凌天身后。

    叶龙泉:“那是纹人班第三的郭晓,别得罪他……”

    纹人出现后,经过四十年,渐渐分化为两个群体。

    一部分认为,自己是人类进化的钥匙,不与普通人类往来,行事为所欲为,凌驾于法律之上。

    另一部分与普通人一起生活,是国家认证的纹人身份。有的成为对抗其他国家的武装力量……

    而学校也为第二种纹人特殊设立了纹人班,外界各方机构对纹人学生的重视程度相当高。所以校方对其不严重的暴力行为,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郭晓冷眼看着凌天,“你知道阻拦我的下场吗?”

    凌天直视郭晓,毫不退让。

    双方就这样僵硬了许久,郭晓也是气笑了。

    “很好,我记住你了,我们走。”

    叶龙泉:“怎么办,郭晓是校方很重视的,刚入校的时候水准就超出高年级许多,而且据说他跟纹人势力还有私交……”

    凌天:“我老头是凌峰,我怕他?”

    铃声响起,学校大门缓缓关闭。

    凌天正在上的课程是“纹人学”。

    自从纹人的存在被社会曝光,国家呼吁普通人去了解纹人,针对纹人的研究和预防已经被列入正常课程,普通班和纹人班都会受到这方面教育。

    凌天看着窗外发呆,楼下树冠正好伸到窗口,树枝交叉处,一个鸟窝里住着一群麻雀。

    凌天用竹竿递上鸟食,鸟儿朝着凌天叽叽喳喳地叫着。

    身后的书桌,一女生身着白衬衫、蓝短裙校服,右手正托腮看着凌天,修长的双腿没有一丝赘肉。她一直盯着凌天发呆,思考着什么。

    凌天看着鸟儿,笑了……

    “凌天!”老师发现了出神的凌天。

    “呃……”凌天站起来。

    “凌天,你上来把我刚才讲的默写一下。”

    凌天根本不知道老师讲的什么。

    “纹人的特性……”

    身后的长腿女孩偷笑,低声提醒。

    “哦……哦……”

    抓了抓蓬松的头发,凌天走上讲台,拿起粉笔速写。

    半分钟过后,漂亮的粉笔字写满了黑板,老师站在旁边呆滞,凌天写的内容比课本上还要详细一些。

    老师看了看黑板,又看了看同学们:呃……基本就是凌天同学写的这样子,大家做下笔记,准备下课。

    同一时刻,监察组大队电话声响起,一工作人员接起电话,神色逐渐变的严肃:逃逸?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全面搜查!

    门外刚好路过的凌峰听到,皱起眉头……

    下课铃响起,午休时间。

    两名女生走到凌天书桌旁,拿出准备好的精致便当。

    “凌天……我的带多了,这份给你吧。”

    “我也是……”

    ……

    凌天看着两份便当和对方期待的眼神,有些无奈。

    “呦,正好我今天忘了带饭啊!”懊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凌天转头,看到真的没有带午餐的蝴蝶,正趴在桌子上难受呢。

    “对了蝴蝶,刚才谢谢你了,我们一起吃吧。”

    凌天灵光一现,蝴蝶也不客气,两人美滋滋地吃开了别人的便当。

    少女身上青春洋溢的气息,已经初具轮廓的身材,相对而坐双腿不时碰到对方。

    两名女生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地吃完,气的直接走开,心里对蝴蝶的厌恶增加了好几档。

    蝴蝶收拾好吃完的包装,向教室外走去。

    “你身上有什么,很吸引我。”

    “噗,咳咳咳……”

    蝴蝶突然的话呛到了凌天。

    凌天看着教室的门口消失的身影

    “这姑娘想什么呢……还挺好吃的……”

    ……

    下午,最后一节课。

    夜殇殇打着瞌睡,叶龙泉在本上写着功课,脑海中回忆起小时候与凌天的对话。

    ……

    少年叶龙泉满脸羡慕:“凌天,你这次考试又是第一,等你以后长大了,肯定比凌叔叔还厉害!”

    少年凌天:“谁要跟那个老头一样,我要以自己的方式生活下去。”

    少年叶龙泉面露恨意:“自从凌叔替我报了仇,我就发誓一定要做个他那样的人!可是我总是比不过你,你这么厉害,不去监察组太可惜了。”

    少年凌天抱着叶龙泉的肩膀:“嘿嘿,别人不好说,如果是你的话,绝对不会比我差。”

    ……

    叶龙泉深吸了一口气,笔上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L市某街道,两边已被封锁。

    三个负伤的人背靠背站在一起,目光带着戾气。面对监察组的包围,他们身上显露出狰狞的纹路……

    监察组一人开枪,枪口洒出巨网,带着电光从三人头顶罩下。

    三名纹人被困住,如何挣扎都无法脱身。

    “这样应该就没漏网之鱼了。”

    凌峰极其少见地参加了行动,转身看着城市尽头的夕阳,眉间的愁容并没有散去。

    课程结束,学生们陆续离开。

    夜殇殇拉着叶龙泉的胳膊走在前面……

    教室里只留下凌天和两名值日生。

    半小时后……凌天将最后一个桌子对齐,拍拍手,看看时间还早,提起书包走出教室。

    熟悉的街道,零零散散几个学生边玩边走着。

    凌天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拨起叶龙泉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凌天又拨了夜殇殇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凌天皱起眉头,脚下快了几分。

    蛋糕店的门被推开,环视一周凌天没有看到叶龙泉和夜殇殇。

    心里的烦躁无法控制,凌天转身出门,继续拨打手机。

    “嘟嘟嘟……”

    仍然无人接听。

    提了提书包,凌天向周围的街道走去,四处观察着。

    烦躁感越来越强烈,快速转过街角,凌天猛的发现右边的胡同,地面上散落着一条红色的手环,碎了一地的珍珠,是早上看到的夜殇殇的手链!

    冷汗顺着额头留下,凌天猛地向胡同里冲去。

    幽深黑暗的过道,一丝微打亮了一面墙壁,看不清楚的几道人影。

    地面上,掉落着一台手机,不断震动着,屏幕上显示着一排未接来电……

    不远处,几个影子殴打着一位趴在地上的少年,少年保护着头部,不断努力站起来,却不断被提倒在地。

    旁边不远处,一个女孩倒在地上,脖子被狠狠掐住。

    女孩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眼神却始终盯着旁边的少年。

    破旧的街灯忽然闪了一下,一刹间照亮了地上的情景。

    男孩紧咬着牙关,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下,是早上见过的叶龙泉,而倒在地上的女孩子……正是夜殇殇。

    鲜血从叶龙泉口鼻中流出,眼部已经被打的红肿了起来。看着女孩被人按到在地上,恨让少年暂时忘了惧怕,咬着牙齿奋力地挣扎,却始终抵御不过对方的力量……

    十分钟前……

    叶龙泉和夜殇殇走在去蛋糕店的路上,透亮的天,洒下几分夕阳的光晕落到少女的侧脸上,打亮笑脸。

    叶龙泉看着从小认识的女孩,露出笑容。

    这时,叫喊声打断了两人。两名男子殴打着一个年轻人,拖入前面黑暗的胡同。

    夜殇殇:“光天化日太嚣张了。”

    夜殇殇跟着追了上去。

    叶龙泉:“殇殇,别多管闲事了!”

    见夜殇殇没理自己,叶龙泉无奈只能追上。

    漆黑的胡同,仅有一丝昏暗的天光,脚踏入的一瞬间,眼睛还适应不过来。

    突然,夜殇殇被用力握住了嘴,双手乱抓着,却被人拖到了更里面……

    女孩挣扎的时候,手链被挣断,落在了地面上……

    赶来的叶龙泉刚好看到这一幕。

    “你们干什么!”

    一拳打在绑着夜殇殇的男子面部,男子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懵,松开了抓住夜殇殇的手。

    叶龙泉拉着夜殇殇往外面跑,没跑出两步,一名少年挡在了两人的路上,却是刚才被两名流氓拖进胡同的少年。

    “郭……郭晓?!”夜殇殇紧紧抓着叶龙泉的手臂。

    “你们是一伙的?!”

    郭晓脸上已经换上了恶人的表情,“还不算太傻,不过已经太晚了!”

    叶龙泉看到三人将自己和夜殇殇包围在中间,表情严肃,“你想干什么?!”

    “呵呵,我想要的东西,早晚都是我的。”

    郭晓看向夜殇殇,露出几分淫秽的笑容。

    被叶龙泉打脸的青年吐了一口吐沫,摸了摸嘴上的血渍,“小子力气不小。”

    夜殇殇瑟瑟发抖,“你们……难道不怕被抓吗?”

    郭晓:“抓?就算不收拾你们,监察组也不会与我们和平相处!”

    叶龙泉后退两步,“郭晓,你真的跟纹人势力勾结!”

    “勾结?只有蝼蚁才会凝聚在一起。”

    郭晓神色疯癫,叶龙泉更加担心:“我可以给你钱,让我们走!”

    叶龙泉掏出口袋中的钱包,丢在青年脚前,拉着夜殇殇往外走,又被挡住。

    “钱?哈哈,今天她……必须跟我走!”

    叶龙泉突然打向郭晓腹部,郭晓没料到叶龙泉会突然出手,其他两人扑上,叶龙泉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打倒在地上,手机飞出很远。

    郭晓拍了拍衣服:“你马上就会后悔的。”

    郭晓拉过夜殇殇,一巴掌打在脸上,夜殇殇倒在地上。

    幽深的胡同里发出厮打和哀叫声……

    画面回到凌天。

    冲进胡同的凌天看到夜殇殇哀鸣,一股怒火涌出。

    小腿肌肉爆发,向胡同深处冲去。

    在被察觉前,凌天重重踢中一名高瘦青年,青年撞在墙上慢慢滑下,直接晕死过去。

    叶龙泉躺在地上,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凌天,仿佛用尽了体内最后的力气,渐渐失去了意识。

    “凌天……”

    夜殇殇满是泪痕的脸,凌乱的衣衫。

    郭晓看到凌天阴沉的面色。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倒是省事了。”

    另一壮汉拿出一把长达半米的利器,银白色的刀锋在昏暗的灯线下闪着危险的光芒。

    凌天一步一步靠近两人。

    郭晓:“找死。”

    大意的郭晓根本没有考虑过,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的体质,怎么可能一脚踢晕自己的伙伴。

    壮汉向凌天冲去,猛地挥刀。

    “啾!”

    凌天脚步诡异,出现在壮汉左侧,低身一记肘击向对方腋下,命中。

    壮汉左臂受伤严重,不敢再轻视凌天。

    可惜已经晚了。

    凌天灵活躲闪着,超常的体质充分发挥了出来。

    “你们敢伤我朋友!”

    抓住对方的一个攻击空挡,凌天狠狠锤到胸口,对方整个人被打倒在地。

    “废物!”郭晓啐了一口,迎上愤怒的凌天。

    两人只对了一掌,凌天退两步,手指微微颤抖着,而郭晓退了更远,看了看发红的关节,显然落了下风。

    “没想到,一个普通人有这么好的身体素质。”

    落下风的郭晓并没有丝毫担忧,凌天啊感觉有些诡异。

    “怪不得敢替人出头,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凌天头发微微吹动……

    (嗯?哪里来的风……)

    郭晓抬起头,是一双充满戏虐和不屑的眼神!

    “纹现……”

    微风袭来,以郭晓为中心旋转着,凌天看着郭晓,第一次露出慌张的神色。

    阴暗下,郭晓的脸上渐渐浮出岩浆般的纹路。

    ……

    威压越来越强,倒在地上的夜殇殇受不了这种负荷,晕了过去。

    凌天看了看倒着的同伴。

    “必须救下他们……”

    凌天坚定了眼神,身体微微颤抖。

    而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颤抖里面,除了恐惧,还有几分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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