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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两小哥桌上争道义,老驿丞巧拿杏黄旗。

作者:夜深了还不睡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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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燕见士卒们都饮下了茶水,心道:“我得走了,免得待会儿发作起来就不好了。”

    正转身离去,一坨白色的物件“噗”地坠落在面前,看着像是一块白布包着什么。

    “谁?”一士卒闻声喝道。

    四处张望时,似瞧得前头有人影山闪了一下,高声叫道:“什么人?”

    四人拔出佩刀,警视着前方。

    韩燕赶紧捡起来打开,里面包的是一团泥巴,白布上有红字,是木棍蘸着血写的。

    写着:药无效,快摔倒,装扭脚。

    几个士卒喊了一声,不听得回话。

    有人道:“你去看看,前面是不是有人?”

    这时,一声“哎呀!”娇喊,“乒乓”又响。

    转身瞧见韩燕摔倒在地,有二人忙上前欲将她扶起,道:“姑娘,你没事吧!”

    她却不肯起身,挤眉弄眼喘着大气直捂着脚脖子。

    二人心想怕是扭伤脚了,待她疼痛感消失一些后,左右小心将她搀着,往站内走去,丢下一句:“我们去去就来!”

    搀到后院中时,韩燕心道:“我怕是再装下去,不好收场了啊!”跺了两脚,笑道:“咦!好了!没有扭到脚。”

    二位兵卒不明就里,道:“既然姑娘无大碍,我俩回去了。”

    “姑娘回房歇息,不要出来走动,今夜恐怕不太平。”

    别过韩燕刚出大门,一人被李木突然从左死死抱住,一人被周仕宏从右抱住。未及开口,被李明羽、肖杰紧紧捂住嘴塞以破布,又被藤蔓五花大绑后丢在两旁,成了左右看门石狮。

    韩燕出门相迎,肖杰上前一把紧握住她的手,眼中分不清是感激还是爱慕之意。

    她赶紧挣脱,肖杰方知自己失态了,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后面三人连连小声道谢,但门口绝非多说废话之地,主要是现在这情况下。

    所以李明羽准备说点正事,问道:“韩姑娘,那药还有吗?”

    韩燕道:“没了!方才已经用完了。”

    李木激动地说:“不需它了,趁他们都在睡觉,上去给他们几棍子就老实了。”

    其余二人都觉得李大木此言颇有道理,齐道:“好!就这么干!”

    李明羽搞了这一出也不好再想法子,想着由他们去吧!

    韩燕前头带路,四人大摇大摆的随后,朝正房走去。

    绕道东厢时不巧撞见驿丞正反手关门出来,周仕宏一手从后面抱住,一手紧捂住他的嘴将他移房内。

    这驿丞一把年纪,又是个文人,没奈何!只得任其摆布。

    周仕宏松开了他,道:“多有得罪,我等无冒犯之意,实属无奈。还望大人体谅。”

    驿丞经这一折腾坐到床上连连咳嗽了数声,好像明白了一些,叹道:“你们军营的事,老夫不便干涉,也无力干涉!只是这位姑娘是怎么回事?我那驿卒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燕忙上前道:“望大人见谅,我不是诚心要欺您,只是这……不过我确实是被拐至此的!”

    周仕宏将实情给向他简明道来,肖杰在旁不时补充两句,只有那李明羽一直守在门口,警视着有没有人经过。

    李明羽见时候也差不多了,再等到换班时间就不好办了。

    走过去对驿丞道:“大人,我等费尽心思就是想着动起手来,刀剑无眼,伤着谁都是不好的,才出此下策。恳请您将房内情况道来,我等感激不尽!”

    驿丞本不想参与这军中事务,眼下不明不白到了这步田地,又见几人能言善谋,着实是人才。哎!罢了!遂将屋内情况道来。

    原来这驿中一共只有十五位剑州营兵卒,并没有当初想象中武功了得的游击卫。一日三班,一班四人,轮流值守。

    眼下房内有一领头的火长和四位守旗的兵卒,杏黄旗就插在桌上,进屋就能看见。

    李明羽暗道:“这真是人若有所求,天必助之!”

    驿丞对韩燕道:“姑娘,劳烦你去后厨将药与老夫取来。”

    这时李明羽听得有脚步声缓缓走来,忙招呼大家不要出声。

    李木、肖杰忙躲在桌下,周仕宏和李明羽躲在门后,只有韩燕一时不知怎么办,老驿丞示意她不必惊慌。

    片刻响起敲门声,门外道:“大人,我把药给您送来了!”

    “好,放在门口吧!我忙完就取。”

    驿丞道。觉着老厨应该走远了,示意黄燕将药取来。

    韩燕取得药,用口吹温了这才将药碗递给床上的老驿丞。

    他见这姑娘,做事认真心细、有理有节,很是触动。道:“罢了!事已至此,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们一把!”

    “不知大人,有何妙计?”周仕宏问。

    驿丞道对韩燕道:“你去‘救得’你的驿卒房里,那柜中有一坛酒,取来予我,我自有打算。”

    韩燕闻言出门而去。

    四人虽不知驿丞有何妙计,既然他这样说了,也不好过问,且看他如何拿旗。

    稍时,驿丞从韩燕手中接过不大个酒坛子,来到正房低声叫道:“诸位将士,请开门。”

    四人在门缝中串做一串,瞧见老驿丞进了门,回过身来围坐在圆桌。

    肖杰将身子趴在上面,道:“你们说,老驿丞会不会把我们给欺骗了,他跑去通风报信了啊!”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李明羽恍然悟到。

    周仕宏握紧拳头,大脸上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眯得更小了,缓缓放开拳头,道:“他若是欺骗了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实在不行,唯有一搏。”

    “等等!他又不是军中之人,我们来取杏黄旗,他犯不着去告密陷自己于不义中。”李明羽道。

    肖杰道:“你可别忘了,他那手下的驿卒可是你设计给打晕的。误了送信的时日,这可不是儿戏。”

    李明羽道:“依你说该如何?”

    肖杰想了想,道:“干脆杀进去,哪有那么麻烦?”

    “不可,我们既已答应他,让他去拿,现在杀进去又是什么个说法。假如是真心要帮我四人呢?该当如何?不是反过来成了我们的不义。”李明羽针锋相对道。

    肖杰也不示弱,道:“白日就因你顾及恐伤无辜,差点误了大事,现在你又满口仁义道德。要做大事,岂可胸怀妇人之仁!”

    “不管仁也罢!义也罢!既然应承了别人,出尔反尔,我可做不出来。”李明羽道。

    肖杰道:“你不去,你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是为何?”

    李明羽道:“驿丞好心帮我四人,我们却反诬他告密,与那奸臣贼子搬弄是非,人面兽心。何异?”

    “你!你以为世上人人都像你这么纯洁!”

    李木见二人血气翻涌,争得差点面红耳赤,声音越来越大,这样下去不要惊到了房里的兵士。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好干笑着望了望周仕宏。

    他也意识到了,道:“好了!你们都说得对,但眼下不是争这些的时候。不如这样,我们先退到前院去,进可攻,退可守,看看再说。”

    四人一致同意后,他又对韩燕道:“韩姑娘,你在此稍坐等候。”

    话说那驿丞进得房后,四位兵卒围坐在桌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聊得起劲。两人躺在床上,分不清是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

    领头的火长不见,想来是歇息去了。那尺把高的杏黄旗就立在桌上,下面是一个两头削平的白嫩大萝卜托着。

    驿丞将酒坛放到桌上,有人忙起身让座于他。

    他也没有推脱。坐下道:“来来来!为恭贺诸位勇士成功守护杏黄旗,特取了一坛十年老酒。一来祝贺各位,二来解解酒瘾。”

    说完微笑着扫视一圈,问:“如何?”

    几人看到酒那是眼放金光,有人道:“多谢大人好意!只是这,现在我等有要务在身不便饮酒,望大人见谅。”

    “诶!哪里话?你们是新来的吧!我昨日与你们火长交谈过了,他道是今日便是最后时限。这子时马上就过,就算有人取了旗,也不算得数了!”驿丞摆手道。

    四人估计也不知道还有还有这种操作,将信将疑。

    驿丞取了一个酒杯斟满,一口饮尽自叹:“陈年老酒,果然不同一般。我这驿馆离那剑州大营数百里之遥,年年都说有人来夺,我从来不见过有一人。今时辰已过,尔等尽管与我痛饮。”

    几人看得是两眼放光,想得是口中生津,闻得是鼻子发酸。

    有人道:“罢了!既然如此,不能负了老翁好意。”

    也有人道:“好吧!我去请门前的人进来一起喝。”

    老驿丞那敢让他去请,连忙将他摁下,小声神密道:“不可!不可!我这老酒只有一坛,与在座诸位恰好。明日自有好酒好肉,不急!”

    众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得开心,喝得爽快。

    不过半柱香时辰,有人直觉得腹中隐隐作痛,有种快要憋不住了的冲动。

    驿丞直笑道:“这是好酒润肠之兆也!尔等久坐不起,气血不畅,又多食上火的葵花子,正可借机疏通肠胃、气血。”

    看这老翁慈眉善目,不似奸诈之徒,只是从没听说过好酒还有此等功效,今日算开了眼界。

    匆匆谢过老翁,奔茅房去了不提。

    却说老驿丞见众人争先恐后夺门而出,自捋捋胡须得意地抄起旗子回房去了。

    房门未关完,推门而入,只见韩燕坐在桌旁托着下巴,呆呆傻傻地望着茶杯,一动不动。

    老翁得意笑道:“姑娘别担心,他们人呢?”

    韩燕道:“去前院了,说是如果你没取来,他们就冲杀进去。”

    驿丞摇头道:“善谋着不战,善战必精于谋。人心多变,世事多变,我等从来沉浮其中。”

    四人进得门来,一见驿丞手中的小黄旗帜,欣喜若狂。

    周仕宏轻轻抚摸着,差点没哭出来。

    几人围拢驿丞,听他如何巧取杏黄旗。

    原来那老酒不是老酒,只是寻常两文钱一斤之酒,不寻常的是里面添有泻药。

    再慌说子时已过,这深山老林里没有打更人,今夜又不见星月,谁人晓得呢?

    老驿丞正说着,感觉腹中也是隐隐作痛,叹道:“机关算尽,还是没算到这药劲原来这么大,老夫才饮了一小杯而已!”

    留下五人坐着,你看他,他看她,他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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